29、二合一_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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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合一

  “好嘛好嘛,我们走就是。”赵紫璇说完,就挽住了沈娇的手臂,又扭头与莫景言告别了一番。

  沈娇则全程绷着小脸,见她每次瞧见自己都这副模样,莫景言不由失笑摇头。

  他也没追上去,就这样远远看她几眼,心情都轻松了几分。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小道上后,他才取下腰间的酒囊,仰头喝了一口,过分好看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

  他在想沈娇和陆凝的事。

  前几日得知李二夫人,有为李齐求娶的心思后,莫景言就着手调查了一下李齐,不查不知道,一查着实吓一跳,李齐瞧着风光霁月,谁料竟是个断袖,他甚至有个喜欢的少年,偷偷养在别庄上。

  这事,李夫人也是知晓的,正是知道了此事,她才着急他的终身大事。

  在黎老太太的生辰宴上,李夫人一眼就瞧中了沈娇,少女肤如凝脂,一张脸清丽绝尘,乌眸澄澈妩媚,波光流转间,李夫人一个女人瞧了都心动,打听过后,发现沈娇性子也是极好的,她自然极其满意,只盼着儿子能对沈娇一见钟情,自此走上正轨。

  得知此事后,莫景言就气笑了,只觉得李府当真是荒唐,儿子这个德行,竟还敢肖想沈娇,他当天就去了李府,想要敲打一二,去了才发现陆凝身边的燕溪就在李府。

  燕溪竟也是为此事而来。

  莫景言当时便想起了在黎府时,陆凝抓着沈娇不放的画面,回府后,他就让人查了查陆凝,本以为能查出点什么问题,谁料查到的竟都是好的方面。

  这人不仅没有通房,也不曾踏入过勾栏院,难得的洁身自好,去年被当今圣上点为探花郎后,就去了大理寺,尚未及冠就办了好几桩漂亮案子,有一桩还是陈年旧案,众人都束手无策,他却愣是从一点蛛丝马迹找到了崭新的证据,胆子大,人也细心,朝中不少官员对他印象都不错。

  唯一有瑕疵的,便是名声一般,不得曾氏喜爱。沈娇若真嫁过去,怕是要承受曾氏的刁难。

  莫景言啧了一声,又灌下一口酒,将陆凝从如意郎君的名单上划掉了。

  沈娇拉着表妹走远后,才忍不住叮嘱她,“你就算喜欢他,也该注意点分寸,私下见面总归不妥,就算拉着我也一样,以后不许再偷偷与他见面了,知道吗?他也是,若真喜欢你,就让他光明正大提亲去,一直翻侯府的墙头,算怎么回事?”

  沈娇始终不觉得莫景言喜欢她,只觉得是姐姐误会了什么,毕竟莫景言与表妹才更加熟稔,他们俩也有得聊。

  赵紫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揪了揪耳朵,“什么?”

  沈娇抿唇,也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耳朵,无奈道:“是不是又没认真听?我是说,你以前年龄小,他没个分寸也就罢了,如今你也快十五了,都是可以说亲的年龄,不许他再爬/墙了,懂吗?他若真喜欢你,就让他正大光明提亲去。”

  赵紫璇不由重重叹口气,心中为莫景言哀伤了两息,想到表姐从小到大,都没跟什么男子接触过,估计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是怎么回事,赵紫璇才打起精神。

  “我才不喜欢他,莫景言这样的配表姐才有趣呀,纵使他万千手段,到了你这儿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响都听不到,哈哈,想想就有趣。”

  沈娇听得糊里糊涂的,见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她有些无奈,“真不喜欢?”

  赵紫璇怕她误会,连连点头,沈娇这才明白,她是有心为她和莫景言牵线,她有些无语,低声叮嘱道:“日后莫要胡来了。”

  赵紫璇有些心虚,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知道啦。”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回了清心堂,沈娇也没再多说什么。

  此刻,清心堂内来了不少人,孙启月今日也随着长辈一道来了,沈娇进去后,就瞧见了她。

  孙启月一身淡粉色襦裙,她五官秀丽,一双眼睛十分灵动,眉毛弯弯的,瞧着很是亲切,此刻一双杏眼正提溜转着,好似正在寻人。看到沈娇后,她弯了弯唇,打了个招呼,已经认出了这是妹妹。

  沈娇也冲她笑了笑。

  见沈婳没有现身,孙启月微微松口气,在护国寺瞧见那一幕后,她就有些窒息,实在无法面对沈婳,意识到不用与她打招呼后,孙启月大大松口气,直接朝沈娇和赵紫璇走了过来。

  她对沈娇笑道:“去年贵府老太太生辰时,我就随母亲过来了,当时就注意到你了,可惜没能与你搭上话,我叫孙启月,以后可以一起玩呀。”

  沈娇含笑点头,几人寒暄了几句,孙启月就随着母亲离开了。

  等她走后,赵紫璇才跟沈娇介绍起孙启月,“她是孙府的嫡次女,哥哥在锦衣卫当差,如今已经被提拔为锦衣卫指挥使,正得圣宠,孙姑娘不仅颇有才学,性子也好,脾气跟她哥南辕北辙,是个可以深交的人,表姐若喜欢她,以后倒是可以试着跟她做朋友。”

  赵紫璇一直觉得表姐朋友太少了,总这样闷在屋里,肯定不行,日后出嫁了,总要参加各种社交场合,有了朋友,遇事才会有人帮衬一二。

  沈娇哪里瞧不出她的心思,含笑点头,“知道了。”

  四月中旬时,荣氏便收到了表姐让人快马加鞭传来的信,黄氏自然很乐意结亲,沈婳毕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就算失了清白,身份也没变,只要名声没坏,是否清白,也没什么区别。

  她怕儿子介意,便瞒下了此事,只将沈婳夸上了天,她儿子小时候来过安国公府一次,隐约记得两姐妹都漂亮极了,姐姐性格强势了点,虽不如妹妹乖巧,却也挺出色。

  他心中当时便起了怀疑,“人家那等家世、相貌,又岂是我们可以高攀的?她愿意嫁来江南?”

  黄氏只道:“京城的水深着呢,处处都得小心谨慎,人家厌烦了京城,想到江南生活,有何不可?”

  见他娘对沈婳挺满意,荣傅也没再多说什么,年龄到了,总得娶妻,娶谁也都一个样,能让母亲满意,起码以后后宅能够安宁点,便也点了头。

  沈婳得知她的亲事,竟这样仓促定了下来,气得绝食了三天,饿得人都快晕了过去,只盼着老太太能过来见她一面。

  听到脚步声时,她惊喜地下了床,许是饿得太狠,她一阵头晕眼花,身体晃了晃,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以前她但凡有个磕磕碰碰,丫鬟婆子哪个不是急吼吼的跑上来赶忙查看她的伤势,如今倒好,她身边竟一个人也没了,唯有饭点才会有人送饭。

  沈婳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她睁着一双空洞洞的大眼,眼泪滚落了下来,想让祖母看看,她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她就不信,祖母能狠下心看着她活活饿死。

  荣氏过来时,就瞧见沈婳正虚弱地躺在地上,许是一段时间不曾出门的缘故,她脸色白得瘆人,人也瘦得仅剩一把骨头,哪还有昔日京城第一美人的风采?

  荣氏轻蔑地笑了笑,终是掩住了眼中的恨意,慢悠悠道:“二丫头怎么躺地上了?丫鬟们怎么伺候的?还不赶紧将二姑娘扶起来?”

  荣氏的贴身丫鬟应了一声,连忙去扶沈婳。

  瞧见竟是荣氏来了,沈婳眼神不由一冷,她飞快擦掉了眼泪,站起来后,一把推开了丫鬟,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怎么?等不及来看我的笑话了?你那侄子什么货色,也想娶我?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婳只觉得这桩亲事是荣氏一手促成的,为的就是让她嫁得远远的,她如何不恨。

  见沈婳如今都落到这个境地了,还敢出言不逊,荣氏死死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只觉得心中堵得厉害。

  她已经快要嫁入安国公府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却没人瞧见她的辛苦,婆婆觉得她机关算尽,夫君觉得她不是个好母亲,待沈婳不好,沈婳呢,身为晚辈,何曾给过她尊重,以往她高高在上也就罢了。如今她也配?

  荣氏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笑话你?你配吗?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还是以前那个备受宠爱的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不,沈婳,你最好认清你的位置。你如今不过是个破鞋罢了,你爹和你祖母都耻于提起你,我若是你,丢人丢到这个地步,早找根绳吊死算了,我侄子愿意要你,也不过是看在安国公的面子上,不然你一个清白尽毁的女人,他凭什么会娶你?”

  破鞋两字狠狠戳痛了沈婳的心,她发了疯似的朝荣氏扑了去,伸手就去撕她的嘴,“贱人,你个贱人,你才是破鞋,你骂谁是破鞋?看我今天不撕乱你的嘴。”

  她足足三天没有吃饭,能有多大力气,才刚扑到荣氏跟前,就被丫鬟按住了。

  瞧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荣氏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声道:“你可消停点吧,你以为我今日为何而来?老太太早就发了话,你若不愿意嫁,就铰了发当姑子去吧,你闹出这等丑事,你以为安国公府还能容得下你?”

  沈婳不敢相信,喃喃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荣氏没再理她,径直离去了。

  她走后,沈婳才失声痛哭起来,这下真的慌了。

  老太太如今倒是松口气,对方既然同意这桩亲事,就算看在安国公府的面子上,日后也必然不会亏待沈婳。

  在她看来,这已经算是一桩极好的亲事了。

  毕竟沈婳已经没了清白。

  若让沈婳留在京城,她定然不甘心低嫁,不管将她嫁给哪家,等东窗事发时,那些唾沫星子定然能将她活活淹死。她又这般骄傲,与其整日担惊受怕,还不如将她嫁远点,也算远离了是非之地。

  经此一事,老太太的精神头大不如以前,沈娇的亲事她也懒得过问了,直接交给了荣氏,她清楚荣氏是个极要面子的,怎么也不会给沈娇找个太差的,便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荣氏虽不喜沈娇,倒也不像厌恶沈婳那样厌恶沈娇,毕竟沈娇这些年,对她还算敬重,荣氏也不是个多恶毒的人,顶多对她不闻不问罢了,也不至于特意去磋磨她。

  如今沈娇的亲事,却让她犯了难,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迟迟没有人上门提亲。

  前几日的宴会上,好不容易有两户人家提到了沈娇,话里话外都很喜欢这丫头,有一家甚至暗示了有提亲之意,不知为何却又没了下文。

  如今距离去护国寺相看,都快一个月了,沈娇的亲事也没个着落。

  这一日,张府的老太太来了安国公府,听说她此次过来与沈娇的亲事有关后,荣氏不由一喜,连忙让人将张老太太请到了她的住处。

  张老太太是为自己的孙子而来,她的么孙,张潜今年刚刚及冠,去年张潜同样参加了殿试,中了二甲进士,若非有陆凝珠玉在前,他在京城必然名声大噪。

  他这般年轻,能在几百万考生中脱颖而出,可见才华有多出众,难得的是,他人也极其正直,莫景言生平佩服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张潜正是其中之一。

  得知张老太太有意为张潜提亲时,他忍了又忍,才看在张潜的人品上,没有搅黄这场提亲。

  亲自将张老太太送走后,荣氏就派人去了素心阁,告诉了沈娇后儿个需要相看的事,荣氏是怕等久了,万一再次生出变故,才将相看之事定在了后天。

  因着上次在护国寺出了那等事,荣氏依然心有余悸,这次干脆将地点定在了安国公府,府里也有年轻儿郎,张潜过来时,只需给沈大公子下个拜帖就行,等他入了府,再寻个时间,让两人相看一下。

  沈娇有些惊讶,倒也乖巧地应了下来。

  白芍已经打听出了对方是谁,荣氏的人走后,她就对沈娇道:“这次前来提亲的是张大人的祖母,张大人才年仅二十,如今已经入了翰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比起李府的李公子,张大人的身世虽不算出彩,人倒是极其优秀,若这桩亲事能成,说不准姑娘还能当当一品诰命夫人。”

  沈娇脸颊有些热,伸手推了她一把,“快别说了。”

  白芍笑了笑,“奴婢不说就是,今儿个姑娘就早点歇息吧。”

  韩国公府。

  陆凝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沉了下来,“后儿个相看?”

  听出主子这是不满了,暗一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小小的,“是属下之过,属下一直盯着安国公府,没料到张府的人会突然提亲,曾氏和张老太太聊完,就当场定下了相看的日子,主子若是不希望两人相看,属下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陆凝没理他,看了燕溪一眼,“曾氏何时入宫?”

  “后日。”

  陆凝轻合了双眼,俊美的容颜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周身的气息却很冷,半晌他才轻吐出三个字,“随他去。”

  暗一松口气,连忙退了下去。这会儿再去搅黄,难免让人生疑,后日曾氏便会入宫,到时赐婚的圣旨一下,双方就算相中了,也于事无补,见主子并未失去冷静,暗一松口气。

  后日清晨,沈娇早早就被半夏从床上拖了起来,好一番打扮,沈娇有些无奈,却又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折腾去了。

  半夏比上次还要认真,这次不仅给沈娇涂了口脂,还花了许多时间,给她挽了个极其精致的发型。

  沈娇是鹅蛋脸,小脸只有巴掌大,原本眉宇间还有两分稚气,口脂一涂,新发型一衬,顿时多了两分成熟之态,瞧着又纯又媚,尤其是这张粉黛未施的脸,当真是莹白如玉,娇媚可人,让人不止想要伸手摸一摸,还想凑上去一吻芳泽。

  半夏满意极了,只觉得张潜瞧见她们姑娘后,必然会被迷得见不着北。等主子用过早膳,她又重新给沈娇涂了口脂。

  见半夏和白芍对相看一事如此看重,隐在暗处的暗一,不由有些心惊胆战的,唯恐三姑娘也瞧上这个叫张潜的。

  时间缓慢流逝着,暗一只觉得度日如年,只盼着曾氏赶紧入宫,赐婚的圣旨可以早点抵达安国公府。

  此时,曾氏已经入了宫,正与太后说着话,曾氏有一张巧嘴,总能逗得太后开怀大笑。

  太后每次见了她,都比平日高兴几分,因着她的到来,慈宁宫内一片祥和。

  这时,张潜也到了。

  得知张潜已经入了府,半夏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催沈娇,“姑娘快别作画了,一会儿就得去花园了,您快起来,让奴婢瞧瞧,身上可有不妥之处,衣服上没有蹭上墨汁吧?”

  见她这般紧张,沈娇也被她搞得有些紧张,她站起身,让半夏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并无不妥,也跟着松口气。

  很快荣氏身边的赵妈妈就来了素心阁,“三姑娘若收拾妥当了,就随奴婢去花园吧,张大人已经过去了。”

  被几双眼睛盯着,沈娇无端有些紧张,她点了点头,跟着赵妈妈走出了素心阁。

  安国公府的花园离沈娇的住处不算远,因着今日要为沈娇相看,府里也没有旁的客人,一路走来,周围很是安静,一个小厮丫鬟都没有碰到。

  远远的沈娇就瞧见了亭中的人,一个是她的大堂哥,一个想必就是张潜了。男人一袭黑衣,个头很高,因背对着她,沈娇只隐约瞧到了侧脸。

  他的肤色不像陆凝那么白,五官线条也有些冷硬,沈娇没敢多看,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睫。

  很快,她就随着赵妈妈走到了亭子外,她抿了抿唇,先与大堂哥沈哲问了好,随后才屈了屈膝,冲着张潜的方向,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张大人。”

  她声音又软又甜,一声张大人愣是比旁人喊得好听千百倍,张潜下意识看了少女一眼,入目的便是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少女肌肤雪白,眼睫不安地颤动着,唇间一点红,艳丽得几乎能瞬间夺走他的心魂。

  张潜盯着瞧了几眼,才意识到有些失礼,他耳根有些发烫,连忙移开了目光,局促回了一句,“三姑娘。”

  沈哲与他还算熟悉,还是头一次瞧见他这么笨拙的模样,不由勾了勾唇。他也朝自己堂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那个总是躲在沈婳身后的小丫头竟也出落得这般漂亮了。

  连他都有种惊艳感,只觉得她竟比沈婳还要美上两分,身上这股惹人怜爱的气质,当真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赵妈妈自然也瞧出了张潜的不自在,笑道:“大公子去前边候着吧,这儿有老身看顾着就行。”

  沈哲点了点头。

  亭中仅剩三人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沈娇是头一次相看,察觉到张潜又朝她看了过来,她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再说曾氏这里,她已经从慈宁宫出来了,此刻,她依然晕乎乎的,不成想今日竟遇到了皇上。

  她在慈宁宫时,才刚与太后说了想请她老人家为陆凝赐婚的事,皇上就来了。

  当今皇上是先皇的嫡亲弟弟,与先皇的心慈手软不同,他早年上过战场,在战场上实打实拼杀过,浑身都带着戾气,当了皇帝后,他也未曾收敛,手段一向狠厉,他登基为帝后,很是忌惮世家,还不止一次地杀鸡儆猴过,京城的贵妇们都很怕他,曾氏也不例外。

  别看她在韩国公府敢横着走,真到了皇上面前吓得腿都是软的,谁料皇上却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听到她想让太后赐婚后,竟直接让人拟了圣旨。对曾氏来说,能得圣上赐婚,自然是天大的恩宠。

  这不,直到出了午门,她才清醒些,总算想到,赐婚的一方是陆凝,是那个令她不喜的儿子,她不由敛了笑。

  赐婚的圣旨来到安国公府时,张潜还尚未离开。

  得知是赐婚的圣旨时,整个安国公府都炸开了锅。毕竟,这些年,安国公不仅没立下什么功劳,还因醉酒误过两次事,有一次,还惹得圣上大发脾气。

  如今的安国公府早不复当年的荣宠了,谁也没料到,皇上竟还记得府上的年轻儿郎,不错,听到李公公说,他是为皇上宣读赐婚的圣旨时,大家皆以为,皇上是为沈哲赐的婚。

  他们赶忙通知了老太太和荣氏。得知圣旨是为沈娇赐的后,小厮再次愣住了,根本不知道三姑娘怎么得了圣上的青睐。

  小厮不敢耽误,连忙跑去了素心阁,张潜也被晾在了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下午三点见呀,会提前更新一下,比心,继续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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