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_老婆他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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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秦端找了家临河的酒楼,然后坐在靠窗的位子,他只是装作一个客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看风景一边盯着许白崇那艘船。

  这艘船远到河中心。

  许白崇开玩笑对周子远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今天眼睛皮子有点跳。”

  周子远笑道:“那肯定是你要大难临头了。”

  许白崇不以为然,“一个八品算什么!天下谁人能追得上我?呵!夏明光我都不放在眼里,昭明司派谁来都没有用。就算我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让他杀,他也杀不了我啊!”

  周子远喝一口酒,笑着道:“别太狂傲了,需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许白崇嗤道:“我几进皇庭内库,几大宗师围追堵截我都拦不住我。天底下还有谁能追得上我?”

  这话说的真是神气非常了!

  可惜秦端没听到,不然得教他做人。

  秦端举杯喝酒,然后下筷子吃饭。他决定了,暂时先观望一下。这许白崇来这流远县到底有何目的,难道是老巢在这里?

  总不至于只抓人不收赃吧?

  那他岂不是白跑?

  听说许白崇不仅跑大元皇宫内库里偷东西,大乾大徵都进去了。那岂不是很多的宝贝?秦端有些小财迷,也想来点油水。

  本来是打算今天跟踪许白崇到他的老巢的,结果许白崇和周子远游山玩水下围棋一个下午,接着就上岸了。然后就在秦端吃饭喝酒喝茶的这家酒楼住下。

  两人还一上一下的擦肩过去。

  秦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许白崇看着秦端腰上挂着的一块昭明司的腰牌,眼神嘴角都是讥笑:傻X,老子往你身边过你都不晓得!

  秦端下楼,许白崇上楼,等许白崇开门之后进去里边儿关门的时候,秦端才慢慢悠悠的回眸望了一眼。

  那门正好合上最后一点缝隙。

  秦端从街上回去,去药铺买鹿茸。

  本来也没想买,但是路过药铺的时候看到人家正在用特质的铸铁刀切着新鲜的鹿茸,那白绒微毛和鲜红的剖面。

  让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肾。

  他的肾还好,并没有觉得哪里虚了。他也没觉得他家睿和时间短了,每次连亲密戏份加在一块儿,到结束的时间,都能有三四十分钟了。

  有时候睡到半夜口渴了,吵醒他家睿和了。还能脉脉温存的再来一回。

  他觉得睿和挺棒了,他自己也挺满足的。

  但是养身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宜日日坚持不宜半途而废。

  秦端走到药铺,人家店铺伙计给见着英俊万分的秦端,惊艳了一把。却是不咸不淡的问道:“抓药还是看诊?”

  秦端指一指这鹿茸,“我要买上三五斤。”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完全可以送人的嘛!虽然夏明光说不用,但是他觉得他需要!

  药铺的伙计一听这话顿时笑起来,特别的热情,“您是要送礼吧?我们这儿有专门的礼盒,您看。”他拿出来三个盒子,款式一个比一个好看,当然,内容也是一个比一个大。

  秦端:“……”开眼界了。

  这古代人做生意也知道做品牌了。瞅瞅那盒子上边儿还雕刻着药房的名字了——惠民药房。

  得!

  “这……”秦端伸手给指着盒子,“给说说。”

  “这一份呐,三斤装。这一份呐,五斤装。而这一份,十斤装。我跟您讲啊,您要是送朋友,三斤上门也就差不多了。要是送亲戚,五斤也很是有面子了。要是送……”他笑而不语,指指上头,“那也是尽到心意,十全十美了。您说是不是?”

  秦端嘿笑一声:“谁送长官这个啊?”

  伙计:“……嗐,瞧您说的,我说的是泰山大人!您这东西一送,嘿哟,泰山大人肯定欢喜。岳母娘肯定更加欢喜。这东西自己买总有些人脸皮子薄,但是要是别人送,哪有男人不爱的啊!”

  秦端嚯嚯笑起来,原来上边儿是指泰山大人。

  秦端眉眼灵动,说道:“给我装个三斤的盒子,再来两斤散装的。”

  “不如来两个五斤的,我做主给您送上两斤?”

  秦端:“……诶,我说,你们这流远县别的不说,商业倒是挺繁荣的啊!一个个忒会做生意了。”

  伙计动手给称干的鹿茸。

  笑着对他说道:“那是当然,谁让咱们流远县有个好县令了?你是不知道咱们那黄县令,上京城那边儿都下了五次圣旨召他去当京官,他都不去哩!”

  秦端诧异道:“去当京官都不愿意啊?”

  “那是,咱们黄县令是从翰林下放到这里的,熬熬资历就上去了。关键是人家政绩确实好。以前咱们这地儿穷乡僻壤的,街上别说热热闹闹有店铺了。就连路都是黄泥巴路。”

  “可现在啊,路修好了,生意也繁荣起来啦。再穷苦的人家,家家户户三五八天的也能吃上肉。你说他厉害不厉害?这么有能力的人,那上头能不把他召上去吗?”

  秦端其实来的时候也挺诧异的。

  要知道这么个偏僻地儿,真心不好盘活,他还以为来到这里会是来到穷旮旯里了。结果到处都很繁华。

  反倒是陆邕城其他交通还发达一点的地方,商贸还没这儿的好。

  所以一开始知道黄建章是县太爷的时候,他对他还很是钦佩的。毕竟能把这块地治理得这么好。

  但是今天……看他好像和许白崇有勾连,还和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周子远有三三四四说不清道明的牵扯。

  他对这黄建章的感觉顿时就矛盾起来。

  但是感觉是感觉。他是来办差的。一切秉公处理!

  “你们这黄县令,上京城召他都不去,心里牵挂着你们这群老百姓,那真的是极好的父母官啊。”这话忒吹捧了。

  结果这伙计半点不觉得尬,反倒是挺胸,非常自豪:“那是!咱们黄县令那就是顶呱呱的好!”

  秦端说着说着听着听着,就看到伙计给他装了两盒五斤的,然后给他送了两斤。

  秦端:“……”

  “客人,给您打包好了。泡酒啊、药膳啊,极好!”

  秦端:“……成吧,多少钱?”

  伙计嘿然一笑。

  秦端提着两大盒鹿茸回去衙门,黄建章看他早上出去晚上归来,也没多问。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更是没有多问。

  只对他微微笑着说道:“饭菜备好了,秦大人不嫌弃,跟下官一起用点吧。”

  秦端看着他:“哪门子的大人,你是文官一属,我是武官一属。别客气了。”

  黄建章冲他拱拱手。

  两人一起进了前厅,饭菜备得很不错了。因为昨天晚上秦端吃得那么多,所以这一次直接就上了一大盆饭。

  吃的当地的特色鹿肉席,配着鸡和鱼。还有三样青菜。

  每一份都很足。

  秦端都有些不好意思。他饭量大,有时候真怕把别人吃穷了。一开始,他都怕把睿和吃穷了。嘿嘿~~

  两人吃饭,黄建章秉持着食不言,但是秦端却忍不住。他主动说道:“黄大人在流远县的风评极好啊。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儿,黄大人被上边召为京官都辞不就职,是不是在这里有什么放不下的啊?”

  “哈……放不下,是啊,好不容易把这么个穷乡僻壤弄成这个样子,我是扎根在这里了。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是吗?”

  “怎么?秦大人觉得我说这话是有沽名钓誉之嫌?”

  秦端大口吃饭,然后才缓缓说道,“没。我只是还听了一句。黄大人是翰林下放熬熬资历的。这么说来,黄大人其实家族显赫了”

  “不敢当。上京城工部尚书黄显德是我父亲。”黄建章也没有瞒他,因为这事儿瞒着没意义。昭明司记录着各种不为人知的档案卷宗。

  这位从八品的武官,想知道什么都不会有阻碍。他如果想要调查自己,那自己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这个。

  秦端:“……尚书之子,你在这个地方熬?”

  黄建章道:“我不过一婢女所生罢了。且生母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是被记在一位姨娘名下。并不受关注。”

  黄建章说的坦荡。

  意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愿意待在这里。

  秦端要是没听到他和周子远说的那些话,他就信了。与其回上京城,在家里备受冷眼不受关注,不如在这里当父母官,受百姓推崇,爱戴。

  秦端:“哦。”

  黄建章微微一笑,“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端:“……”秦端这人性子直,想问什么就不打拐的。其实人际交往特别忌讳这个。这不,原来的秦兄、秦大人,到这里就直接的是大人了。

  秦端略微尴尬。

  “没了没了。我就是微微好奇了些。吃饭吃饭!”

  黄建章嘴角微微弯弯。但是这是典型的皮笑。

  但是……这并不妨碍秦端的胃口。黄建章看着秦端那么好的胃口,不由得心里有点方。这人要在县衙住多久?他那点俸禄够不够招待他?

  突然觉得头晕。

  到晚上的时候,秦端去听了墙角。因为周子远说今天晚上来找黄建章。

  他心里想着,万一要是听到分赃之类的事情,那就好了。

  县衙里的守卫并不森严,只能说是稀烂!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还差不多,真要有高手进来,那完全不可能发现得了。

  比如那周子远上门找黄建章,就是偷偷进来的。

  别问秦端为什么知道的。他就在床底下趴着了,看到周子远翻的窗。这要是光明正大进来,能翻窗?

  秦端他是趁着没人守卫,而且黄建章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给钻床底下了。毕竟衣柜不保险。他收敛着全身的气息,一点都不会叫人发觉。

  黄建章穿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披着一件微厚的鹿皮绒袍在外边儿。坐在书桌边儿看着书。没过多久周子远就翻窗进来。蜡烛的火苗微微晃了晃。

  黄建章微微侧了脖子看他。

  周子远从窗子进来,走到黄建章身边。笑着说道:“在看什么?”

  黄建章把书合上,露出封面给他看。是一本山水游记。

  周子远往桌子边一靠,有些轻佻的用扇子挑起黄建章的下巴,“怎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黄建章冷着脸。“我自认跟你无话可说。”

  周子远提着黄建章的衣领,就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轻薄了他一下红唇。

  “我却总有千言万语数不尽的话想和你说说,说到地老天荒去。”

  黄建章依然冷脸。眼神都是冷漠的。

  周子远最看不得他这个眼神和表情。话也不说了。直接进入了正题。

  秦端:“……”

  秦端好生后悔。

  秦端又羞赧又惭愧。真的是羞愧万分!

  早知道他两今天要搞事,他就不来了。也是他傻。和睿和在一起这么久了,两个人成婚之前一直恪守着规矩。顶多就是亲一亲嘴。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们一样了。

  这周子远和黄建章又不是夫妻……竟然也做那种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秦端窝在床底下,听了半夜的床架吱吱呀呀。心里一直念叨对不住对不住,他真的不是有心要听的,实在是……实在是现在骑虎难下啊。

  说实话,最后他都想睡了。但是这个时候一双脚落在地上。

  周子远穿好了鞋子,说道:“建章,你真是无情。用完就让我滚。”

  黄建章揽着被子,眼睛通红,水光盈盈。“一月一次,下个月月底之前,我不想见你!”

  周子远挥了挥自己的泥金扇子,“你和我之间,就非要这么生分吗?”

  黄建章看着他,垂眸、泪落一滴,顺着脸颊滑下。他重新睁开眼睛,眼睛里全都是恨怨,“我和你从始至终都无半点情分!一直以来都是你强人所难!你难道不知道吗?”

  周子远不想说话了。黄建章对他至始至终都这样的冷漠。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展露生动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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