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养狼为患01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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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养狼为患01

  【可攻略角色:西里尔伯德】

  【当前好感度:100】

  【副本通关...自动存档中...游戏完成度:5/13】

  【开启副本:养狼为患】

  天青云淡,飞花如雨。

  宜青在睡梦中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痒,他伸手在面颊上一拂,扫落了两三片落花。

  仙使心中惴惴地走进栖霞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满是青苔的庭院,一张紫竹椅轻轻摇着。院中没有伺候的仙使,也无人弄弦吹箫,一味的清幽寂静,几乎到了孤冷的境地。

  就像传闻中度华仙君这个人一样。

  “仙君。”仙使放轻了脚步声,低低压着脑袋,走近那个躺在紫竹椅上的仙君。虽然对方似乎还在小憩,拂去落花的意态也没有暴戾阴冷的气息,但他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仙使在离紫竹椅数步之遥的地方便跪下,口中道:“天帝请仙君走一趟紫霄宫。”

  庭院中悄无人声。

  过了片刻,方才响起一声不甚热切的问话声:“找我作甚?”

  仙使道:“人间传来消息,找到那……那孽畜的踪迹了。天帝想劳烦仙君走一趟,把那孽畜拘回来。”

  “呵。”

  仙使被迎面拂来的一股气劲冲得跌了出去,身子如同风中落叶般打了个摆子,重重坠在地上。庭院的落花比他还要凄惨得多,顷刻间被碾碎成泥,散碎为末,连声响儿也没有。

  他赶忙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心中叫苦不迭。

  这趟差事说来简单,只要传个口信,请这位仙君往紫霄宫走一趟即可。可仙界谁人不知道,度华仙君是位好杀的主,但凡惹得仙君不喜的,都早早见了阎王,那么多年,栖霞宫中连只会喘气的鸟儿都没能留下。

  偏生这位仙君当年是以杀证道,渡劫飞升的,一人就能横扫半个仙界。天帝拿他毫无办法,拉拢也拉拢不到,打也打不过,只能将他远远打发到了三重天,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人踏进过栖霞宫。然而那位和度华仙君交情不浅、险些结为仙侣的长缨仙子,这不是堕凡了嘛!

  “那是她的孩子。”

  “是,是。”仙使颤声道,“天帝的意思是,长缨仙子她到底是仙界的人,和妖私通,诞下一子……这事,不太体面。”

  仙使偷偷觑了一眼,见对方神情莫测,又掂量着道:“如今长缨仙子和那妖狼潜逃到极西之地,一时半会找寻不到踪迹。那名诞下的孽……子,若是流落在外,到底有损仙界的声名。仙君法术高深,仙界之中无人可敌,天帝这才……”

  他心惊胆战地等着,生怕下一刻对方就会暴起杀人。许久之后,对方像是叹了一声,道:“这一趟,我走了。”

  宜青目送那名如同逃出生天一般的仙使离开,懊恼地拍了拍身上的落花。这度华仙君不是高冷得很么,在庭院里种难么多花树作甚?

  他也不过是腹诽一句,当下便拾掇好衣裳,随着那名仙使离开栖霞宫。

  他走得甚至有些急,不过仙使根本不敢正眼打量他,也就无从发觉这名“杀神”脸上诸种复杂的表情。

  宜青走了趟九重天的紫霄宫,领了仙旨便往人间去。

  **八荒从云中望去好似缥缈仙影,他无心留恋美景,瞧准了青城山脚的那座小镇,化为一颗陨星直坠人间。

  这事拖延不得,否则那头还没长大的狼崽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

  青城山脚的小镇。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叫你还敢偷东西!手往哪儿伸呢!”

  酒楼的掌柜倒提着一把扫帚,神情激昂有如斗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扫帚舞得虎虎生威。

  被他肥硕的身躯堵在墙角的是一个小孩儿。身子羸弱,头发散乱,一看就知道是城中常见的乞儿。这些乞儿小的不过五六岁,大的有十三四,尽不做些正经活计,除了行乞之外就是偷吃偷喝,让人不齿。

  酒楼掌柜尤其痛恨这群人。都是有手有脚的人,做些什么不好?

  心中愤恨,掌柜下手就更重了些。硬实的扫帚棍狠狠抽在乞儿的背上,打碎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露出青紫交加的后背。

  掌柜没生出半分同情心,打完最后一棍,扔开手中扫帚,招呼酒楼的伙计再给对方些教训。

  一群年轻力壮的伙计对那名乞儿拳脚相加,对方也许是伤得重了无力反抗,只安静地缩在墙角,连声痛也不喊。他蜷着后背,把偷来的一只烧鸡护在怀里,低头刺啦地咬下一大块肉。

  棍棒落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抓紧时间撕咬、嚼碎、吞下那只烤鸡。

  他太饿了,饿到几乎感觉不到痛。

  “打死算了。”掌柜的吩咐了一句,转头离开。

  伙计们稍有犹豫,不愿丢了这份工作,还是遵循掌柜的吩咐,一拳一脚都朝乞儿最脆弱的地方打去。

  背上的脊椎骨被敲断了数根,上臂的伤口鲜血直流,有些伙计不忍心地转过了头,也有狠心的捡起一把柴刀,对准乞儿的后颈劈了下去!

  咣!

  伙计们什么都没看清,就见那乞儿飞快转过身,一手还抓着烧鸡不放,另一手握住了柴刀。

  柴刀的刀锋生了锈,也许没有新刃那么锋利,但也不是能用手心牢牢攥住的。乞儿的五指如同榫子般深深嵌进刀刃,将那把柴刀从伙计手里夺了过来!

  眼见着那把柴刀被扔在地上,伙计们看向那名乞儿的眼神都变了。明明只是个瘦弱的乞儿,却给了他们一种将死的压迫感。

  乞儿吮了一口手指上的油脂,他不是很喜欢吃这家酒楼的饭菜,但他当时没有力气走到下一条街了。吃下半只烧鸡后,他感觉自己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呼”

  他不太会说人间的话,没有人教过他。所以他也没有撂下几句狠话,他的眼神和动作都能传达出简单粗暴的心情。

  从那些人惊慌失措的眼中,他就知道他们都看懂了。

  向他拔刀的人,就该有被杀死的觉悟。

  一颗陨星划过天幕。

  乞儿的动作一顿,他的指间已经探出了长长的指甲,可以轻易割断那些伙计的喉咙。他又抬头望了眼天际,确认空中弥漫着那股他非常讨厌的气息,猛地收回了指甲,拔腿便跑。

  他记得的,这群人下手格外的凶,被他们用法宝打出的伤口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身体还会变得非常虚弱。

  不要让他们找到就好了。

  他跑过小镇的街巷,穿过溪水和山林,一头扎进了藏身的洞穴里。落叶枯枝会掩盖他身上的气息,躲过那些人的追踪。

  回到熟悉的地方后,他的神情松懈下来,慢慢吃完了一路都没放手的烤鸡,往草堆上一躺。

  鸡骨头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上头的肉倒是被啃得干干净净。躺在草堆上的乞儿蜷着身子,暗灰色的浅光笼罩在他的伤口上。他忽然翻了个身,一只搭在草垛上的手臂长出了灰黑的绒毛。

  数息之后,草堆上出现了只躺得四仰八叉的幼狼。

  “皮毛不错。”

  幼狼从浅眠中惊醒,警觉地缩起身子,朝闯进山洞的人看去。又是那种讨厌的味道……它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长全的齿爪,烦躁地在地上刨动不已。

  打不过,也逃不了。

  它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时刻得出的结论,和仙界中大多数人对那名仙君的看法都如出一辙。它只是凭借先天的本能,察觉出来人比以往追着它打的人都要难对付。

  因为紧张,它身上蓬松的软毛都站了起来。

  它父亲身上的皮毛是黑色的,看着既威风又帅气,可惜它还没成年,一身软毛半灰半黑,像是不小心掉进煤渣里打了个滚,完全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宜青看着那水光发亮的皮毛,由衷感慨了一句。他不觉得灰毛有什么不好,浅色反而削弱了幼狼的狠厉气息,让它看着有几分讨喜。当然在他眼中,对方什么都是好的,就连刚扒过烤鸡的油腻爪子,也是好的。

  “我来带你回去。”宜青笑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幼狼晃了晃脑袋,往后退了半步。

  宜青道:“那也由不得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一狼同时动身。幼狼猛地超洞口扑去,宜青却是伸指在空中一点,几道凝成实质的劲气挡在洞口,封住去路,让那头幼狼撞了个头破血流。

  宜青心中一惊,他下手根本不重,定然是那幼狼冲得太狠了,才撞成了这幅惨样。他敛袖向洞口走去,看到幼狼可怜兮兮地滚在一旁,身上的软毛微微颤抖,好像在忍受着剧痛。

  “对不住,我没想到……”宜青弯下腰,正想把幼狼抱起来看看伤势,就被一道灰影扑倒在地。

  幼狼将他压在身下,先前那种奄奄一息的虚弱荡然无存,双眼中透着凶恶的光,对他龇起了利牙。

  幼狼的心脏砰砰直跳,可以说得意非常。它的爪子就搭在对方的脖子上,随时都可以划拉出一道血痕,它的牙齿也离得那么近,低下头就可以割断对方的喉管,它想把这个人撕成碎末,好让他们知道它的厉害。

  要不是这群人追得紧,它怎么会受了伤找不到吃的,没了力气,连几个凡人也打不过?

  “嗷!”

  宜青屈指在幼狼背上一弹,幼狼便发出一声嚎,随后身子僵直不能动弹,任由他揪着脖子拎了起来。

  幼狼还待挣扎,然而全身血管都像被寒冰冻住,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劲,时常在它体内横冲直撞的妖气也没了踪影,变成一潭死水。

  它唯一还能动的就是眼珠子,可它不想再看到这个讨厌的人,索性一耷眼帘,不去看了。

  但它没法闭上自己的耳朵,所以还是听到那人说:“这么凶,想吃我?”

  幼狼哼了一声。

  宜青顺手在它的尾巴上摸了一把,如愿以偿地让那声哼的后半截变成了恼羞成怒的嚎声。

  他掸去身上的灰尘,拎着全无还手之力的幼狼,转瞬间回到了三重天。

  南天门下,两位天将挡住了他的去路。

  “仙君,请留步。”

  宜青不动声色地将幼狼拎到身后,眼风冷冷地扫过那二人。

  天将也知道他素有凶名,不敢怠慢,恭敬道:“天帝命我二人在此侯着仙君,说是仙君如若捉了那孽畜回来,便交与我二人处置,不需再劳烦仙君了。”

  说完,二天将的目光落在了昏死过去的幼狼身上。

  宜青虽然揪着幼狼的脖颈,实则用法力轻轻托着它的身子。这只狼崽子此时应该像躺在软床上一样舒坦得很,根本不是装出来的那副颓丧模样。

  他中过对方的计,就知道它又在故作虚弱了。要是两名天将当真放松了警惕,没准在路上就会被它趁机逃脱。

  宜青手指微动,在幼狼柔软的脖子上揉起了一块软肉。它的打算是不错,可惜把仙界中人想得太纯善了。对天帝而言,长缨仙子与妖狼私通无疑是奇耻大辱,他恨不能除之后快;追捕那两人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天兵天将死于妖狼之手,这两名侯在此处的天将想必也恨它入骨。他们之所以还没动手,都是忌惮着他还在场,如果他转身离开,二天将十有八.九会立刻击毙这只狼崽子,哪里会给它脱身的机会?

  幼狼吃痛,身子轻轻一弹,硬是佯装着没有挣扎。宜青松开手,安抚地顺着它的颈后长毛,对二天将道:“怎么处置?”

  二天将一愣,显然没料到一贯冷心冷情的度华仙君会多此一问。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隐有暧昧,都以为自己猜测到了仙君反常的原因。这只狼崽子出身卑微、耻辱,可究竟是长缨生的,度华仙君怕不是心中犹有郁气,记恨着当初长缨自愿堕凡、跟着头妖狼跑了的事。

  堂堂仙君,却被一只妖狼给比了下去,这得多丢面子啊。怪不得自从长缨堕凡之后,栖霞宫就闭门谢客,连只传信的鸟雀也不让飞进去。

  一名天将道:“仙君请放心,我等会将这只孽畜投入九幽地狱。任它有铜皮铁骨,也得死上几回。”

  另一名天将附和道:“这孽畜狡猾得很,为防它逃脱,我二人将用锁魂钉将它的神魂锁死,如此这般它的妖力便使唤不出。”

  九幽地狱、锁魂钉,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易与的。幼狼听到二天将的话,心中澄明,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索性懒得装了,双眼狠狠地盯住二人。

  “仙君,您看,我等没说错罢。”天将见状道,“这孽畜劣性难驯,幸得天帝深谋远虑,已将锁魂钉赐予我二人。烦请仙君移步,我二人这就将锁魂钉打入它体内。”

  宜青道:“且慢。”

  他的双眉压着眉心,眼睛狭长而锐利,不见仙界众人皆有的平和出尘,反而杀气森森,更像个修罗。被他盯着,二天将都有些不自在,脚下不由一顿。

  “这是本君捉回来的。”宜青不徐不缓道。

  “呃……仙君法术之高,我等都不是对手。捉拿这孽畜,仙君当得首功,天帝定会赏赐……”

  那二天将绞尽脑汁,也不知度华仙君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奉承。

  宜青道:“既是本君捉回来的小东西,自然由本君亲自处置。轮得到你们多嘴多舌么?”

  二天将齐声道:“我等不敢。”

  “让开。”

  “仙君不要为难我二人了,天帝有命……”

  宜青将幼狼往怀中一揣,俨然已做好了与两人动手的准备。他冷声道:“我自会与天帝去说,此事同你二人本就无甚干系,奉劝二位莫要多管闲事。”

  眼风横扫之下,二天将战战兢兢地退开。

  他们并非被一两句狠话就吓破了胆,只是上一回惹得度华仙君说了那么多话的仙使已经魂飞魄散,连超度都没有法子。

  见度华仙君已过了南天门,二人飞速朝九重天去复命。这事他们是管不得了。

  “此处名唤栖霞宫。”宜青抱着神情恹恹的幼狼,托起它的脑袋,让它朝仙宫的正门看上一眼,“往后你就同我住下,认清大门了?”

  幼狼看了眼朱红色的宫门,心中想的却是它那青城山上的洞穴。或者更早一些,它爹娘还没走的时候,一家三口住着的乡村草房。

  宜青见它碧色的双眼中浮现难得的忧郁之色,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它进了栖霞宫。

  没有仙使敢来这座仙宫,这也正合宜青的心思。有了法术,也用不着旁人来扫洒应对,栖霞宫越清净越好,免得人多嘴杂。

  他一个人也能养大这只狼崽子。

  宜青认真端详了一会儿,觉得首要之事就是把对方好好洗刷洗刷。这身皮毛沾了血水和尘土,一绺一绺结成硬块,看着狼狈又可怜。灰毛覆盖着的躯体伤痕累累,有些浅的伤口已经结痂,也有依旧渗血见骨的。脊背处软趴趴的凹了一段,大概是断了几根骨头,还没长全。恢复成幼狼的模样有利于它养伤,但任由伤口自行愈合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等洗刷干净了,正好给它上点药……

  宜青想到便做,将扶桑木制成的浴桶灌满水后,提起幼狼扔了进去。

  幼狼被他弹指定住,浑身上下还僵麻着,掉进浴桶中也挣扎不得,转瞬就沉入水中。

  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宜青看到隐约露出浴桶的爪子,心中好笑,弯腰把幼狼捞了起来。

  他的手掌在幼狼身上随意揉搓,化去几处要害的劲力。幼狼的四肢已经能够动弹,但它谨慎地没有反抗,由着宜青捋顺它的软毛。

  “这样才对。”

  宜青替它清洗伤口,哪怕不慎碰到了外翻的皮肉,幼狼也没有暴躁反击,只会不易察觉地避开他的抚摸。

  水声哗哗,宜青的衣裳难免也被打湿。他将幼狼洗得灰灰净净,从浴桶中捞出来,这才转身换了件干燥的外衣。

  一转过头,宜青发现幼狼乖巧地蹲在浴桶边,脚下还踩着他抛在它身上的软布。软布的边角被撕得如同破烂的布娃娃,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那幼狼高昂着脑袋,很是不屑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勾着锋利的爪子,

  又踩了软布一脚。

  宜青弯下腰,幼狼偷偷瞧了他一眼,随后极有眼色地挪开爪子,让出了那块破布。

  宜青捡起破布,手中法术的光芒稍盛即歇,破布已恢复如新。

  他一手把软布按在了幼狼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两把。幼狼有骨气的没哼哧出声,只用脑袋往他手心顶了顶。

  其实……还挺舒服的。

  幼狼被揉得有些晕晕乎乎,心里想着,泡在温水里、梳理顺毛发,还有被揉搓着擦干,都还挺舒服的。是它离开父母独自谋生后,少有的轻松和愉悦。

  如果能够从这座讨厌的宫殿逃出去,等它回到人间之后,一定抓上一个人,不,两三个人,让他们这么伺候自己。

  宜青最后又把幼狼脑袋上湿哒哒的长毛擦了擦,取下软布时,对上一双碧色的大眼睛。

  灰毛都沾水倒伏,整个脑袋显得缩了一圈,衬得那双眼睛分外大。那双眼睛里有戒备,有疲惫,还有些许恳切,类似于……被抛弃的幼犬在看向主人时的心情。

  宜青想到这只狼崽子的爹娘都在人世,但约摸不会再出现在它面前了,心生怜惜,道:“你爹娘给你取了什么名字?你是有名字的罢?”

  幼狼忽的瞪大了眼睛。

  然后它咬了宜青一口。

  宜青看着把整个身子吊在他胳膊上的幼狼、从衣衫破口处渗出的血珠,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就觉得狼崽子不是那么快就养得熟的,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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