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一生之敌23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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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一生之敌23

  这下可好了?

  因着这一句话,在阵阵劫雷声中,宜青全然是晕头转向的,连秋夜白何时安然度过了雷劫也不知。不,其实远在这句话之前,在秋夜白没对他怒目相向的时候,朝他走来的时候,将手掌贴在他肩上的时候,事态就已经与他所想的不同、让他摸不清究竟了。

  他占了顾雁声的躯壳这一事,到底有什么地方会让秋夜白觉得“可好了”?

  劫雷殃及了青玄宗的山门,一众长老和弟子都紧张地护在山门前。待到劫雷落尽,阴云还未散去,众人忌惮秋夜白骤然提升的修为,也不敢再大意上前。是以一时间,他们二人身边空空荡荡,再无旁人。

  秋夜白收了刀,双手都空了出来,恰好将宜青整个儿都环住。

  宜青下意识地便扣住了他的脉门,指尖点着一缕灵气,想探察他在方才的劫雷中有没有受伤。灵气还没触及秋夜白的经脉,就被宜青收回。现下他不该做这些事了,没有立场,做了也许还会平白招人笑话。

  “没伤着。”秋夜白一眼看透了他的意图,低声答道。

  宜青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这不对。”

  这不对,哪儿都不对。

  以秋夜白快意恩仇的性子,在得知他并非顾雁声后,就算立时朝他拔刀相向也不为过。可是兵刃不曾有,恶声不曾有,就连时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和从前……他在秋夜白眼里还是那名天资出众的青玄宗掌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明知他不是顾雁声,对方还能对着他说出这些话、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宜青的心脏砰砰直跳,好似揣了一只发.情期的小野猫,闹得他片刻不得安宁。当他被秋夜白搂抱着转了个身,对上一双勾起的薄唇时,心底的野猫更像是伸出爪子,在他心窝上狠狠拨拉了一道口子。

  他拨开秋夜白环扣在他身后的双手,咬牙道:“莫认错了,我不是他。”

  他不是顾雁声,不是青玄宗的掌门,不是能轻松接连破境的天才,也不是秋夜白少年时为了首嵌着两人的名字的诗便愿冒着风险翻进藏的那人。

  “这般才好。”秋夜白的双手紧扣、纹丝不动,压低了的嗓音中带着戏谑,“省得还要与一帮白胡子老道抢人。”

  秋夜白的嗓音低沉,但咬字清晰,宜青确信自己听清了每一个字,然而无法领会对方字里行间想要传达的意思。

  他愣了愣,重复道:“我不是你心……顾雁声。”心悦了许久几个字到底是说不出,好像若是当着秋夜白的面承认对方心悦顾雁声已久,他便不战而败了似的。

  “我看见了。”秋夜白冲掉落在不远处的古镜抬了抬下颌。灵力耗尽,那面镜中没有再映出任何景象。

  宜青偏头瞥了一眼,迟疑道:“那你还……”

  “我在青玄宗山门前头一回见的是你,许我下山历练的是你,与我双修的是你,共我对酌的是你,方才说怕我受委屈的是你……”秋夜白笑了笑,“你是不是顾雁声,有甚么干系?”

  先前那阵劫雷与秋夜白如今的话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宜青怔愣了许久,才回味过来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敢置信道:“可你分明心悦顾雁声!”

  早在他穿进这个世界之前,在他们相遇的时间轴开始转动之前,顾雁声就在秋夜白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在听同门谈起那个青玄宗的天才时,便将对方的名字记在了心里;他会因两人冥冥中相应的名字欣喜;他……

  “为何会这么想?”秋夜白低下头,替他拂在雷劫间被吹乱的鬓发。

  宜青恼怒于他这没有丝毫削减的温柔,闷声不快道:“搜魂的时候,我看见了。”

  虽然这么说无异于自曝其短,承认他违背了搜魂之前的许诺,可他气闷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你才十多岁就听过他的名字。你为了多听几句他的消息,心甘情愿替同门师兄弟多劈了一夜的柴。为了找句能印证你俩有缘的诗,你还一一”

  秋夜白叹了口气。

  “允你搜魂,你便只看了这些个么?”

  他的语气颇为失落,似乎很遗憾宜青没能看到他识海中的某些记忆。宜青被他幽深的目光一望,蓦地想起了同样是不巧看到的那些……

  “你还总梦着与他行云.雨之事。”宜青说完便低下了头,再也不愿看向对方了。

  宜青自己没有察觉,但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确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令秋夜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识海之中,记忆并非随意散落,通常是越深刻的、越新近的会浮在上层。秋夜白博闻广识,对偏门道术都有所知,自然也知道搜魂之人能先看到什么。在微笑应下此事时,他便意料到宜青十有七八能看到这些日子总让他既喜又恼的梦了。

  他望着对方倔强的神情,缓缓道:“几十年前的事了,也值当你这般生闷气?”

  秋夜白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是对他有过几分兴趣。那兴趣也是争强好胜,为着他的修为,不为其他。你不曾看到了我拿了那卷诗后又做了什么?”

  宜青摇了摇头。他看秋夜白对顾雁声痴迷得很,心里难受,哪还能看得下去?

  “我将那页诗撕了。”秋夜白似是回忆了片刻,笑道,“还嫌不够,寻了笔墨将头一行诗都涂了,就留下我的名儿也才好。”那等年少时做出的幼稚事,心中的想法约莫是两人的名字如何能题在一首诗里,定是有一无二,有你无我。

  宜青心中一转念,年少时的往事还可以说是他看错了、看漏了、误会了,那些春.梦又如何解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秋夜白偏爱将人逼得眼角发红、渗出泪来,而后用舌尖细细舔去,低声说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秋夜白看着他的神情,便揣摩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至于那些梦……你若在意,往后我便想着你做?”

  宜青:“?”

  “你长什么模样,我也见过了。若是怕忘了、记错了,将那镜子带上,时时看着便是。”

  秋夜白说着,便将那枚掉落在地的古镜扬手取了过来。他的手指摩挲着镜柄,注入一丝灵气,似乎当真要再照照宜青原先长成什么模样,好将那副模样记得更清楚一些。

  宜青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将那枚古镜一翻:“骗人!”

  即便他在秋夜白识海中看到的记忆都不尽不全,但世界的设定也做不得假。秋夜白最初会隐姓埋名来青玄宗,分明就是冲着顾雁声来的,否则还有什么缘由能让魔宗宗主做这等无趣之事?

  宜青道:“你会来青玄宗,就是为了顾雁声。”

  秋夜白一颔首,承认了他确实是为青玄宗宗主而来。他没有否认这一桩事,让宜青心里的期待落了个空。

  “我确是为了他而来。”秋夜白笑道,“可让我决定留下的人,是你。”

  他确实是为了顾雁声的声名而来,想看看被世人许为他的一生之敌的青年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倘若顾雁声当真如世人传言那般不苟言笑、持身甚严,谪仙人般不染一点烟火气,他兴许看过一眼便离开了。这样木石般无趣的正道修士,他几十年中还见得少吗?

  当初让他选择上了青玄宗的山门而非立刻离去的,不是微笑颔首目送弟子上山的顾雁声,而是在山门前站了许久,想要偷懒打个盹儿,又猛然惊醒四望,见无人看见才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的……

  不是顾雁声,是他怀中正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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