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家有仙妻07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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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家有仙妻07

  几乎在落衡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背时,宜青就咬住了手背。他应该庆幸,自己极有先见之明地将手臂垫在了脑袋下边,否则此时没有手背可咬,他就该呻.吟出声了。

  后背说不上是痛还是烫,总之与对方掌心相贴的那一块皮肤,登时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怎样都尽由着对方。

  与王大福缠斗的那么几下,他没受多重的伤,但淤青不知怎的分外吓人,从肩颈到腰侧都有。落衡此时便将抹了药膏的双手,自上而下,轻缓而不容忽视地替他揉捏着。

  “活血,化瘀。”落衡说得十分有底气。身为一只兔子精,他会的医术不多,活血化瘀推拿倒是从小在族人身上学到了的。这双手怎么推、用多大的劲儿、要推上多久,他在心中都有一杆秤。

  不过这杆秤今晚可能有些失了准数。

  便说那肩颈旁的淤青,不过是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点,看颜色淤血积得也不厉害,约莫只要用拇指的指根轻轻揉上十息的工夫便好了。可他已经在此处停留了三十息都不止,还觉着指根太硬实了,又用上了掌心、指腹……

  兔子精在反省着自己,手下不由多用了几分力。宜青正趁着这空隙喘气,不提防肩颈上忽的一痛,轻轻的喘息便立时变了味道。

  “嗯……”

  听到无比暧昧的嗓音从自己的喉头溢出,宜青咬牙道:“可……可以了……我真的……不痛……”

  后背上的这点儿淤青能带来的痛楚,他完全可以忍受,即便不用什么药膏,过不了几天也能自个儿好全了。叫他完全应付不来的,是此时兔子精一无所知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人靠得那么近,彼此肌肤相贴,还有从掌心不断传来的灼热温度。

  落衡偏了偏头,视线落在了那布着淤青的后背上。

  在兔子精的认知里,有伤就得治,除非是治伤的时候要受的苦比伤痛本身还重。族里也有些小兔子很怕推拿活血的,说是如若手法按得重了,还不如任由淤青长在那儿呢。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举起双手摆在眼前看了看。除了先前不留神按重的那一下,他的手法应当一直是很轻的,难不成是凡人的皮肉格外娇嫩,这样也受不了?

  落衡觉得恐怕这是在理的,又在掌心揉化了一团药膏,用更轻的力道贴上了另一处皮肤。

  “我很轻了,不会痛的。”兔子精好心地想,族中的长辈就是这样哄骗毛都没长全的小兔子的吧?他有样学样,也哄哄皮娇肉嫩的凡人好了。

  宜青自暴自弃地擂起拳头,砸了下枕头,当然记着避开了那只白嫩的兔子。

  这根本不是轻重的问题。兔子精这样放轻了力道,掌心像是片羽毛似的掠过他的后背,如同隔靴搔痒,反倒让他更难受了好嘛!

  当那双因着涂上了药膏而显得有格外冰凉湿滑的掌心贴上他的腰侧时,宜青气馁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起了某种羞耻的变化。他咬着牙曲起一腿,以便让自己好受一些,又悄然将堆在床边的被褥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冷吗?”

  落衡留意到了他的动作,停下揉捏,俯身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秋天的夜晚是有些微凉。在看到对方的身子打了个颤的时候,兔子精愈发肯定了这点。凡人冷着冻着恐怕还要生别的病,他很体贴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快些擦完药,也好将对方的衣裳重新穿上、再盖好被子。

  但掌心传来的触感好生奇怪……

  兔子精不时偷偷看一看自己的掌心,什么也没看出来,那怎么会像是恨不得能就此黏在对方腰上一样,舍不得松开呢?

  “还、还没好吗?”宜青脑海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最紧处。腰部正是敏感带,对方要是再在那处多揉捏片刻,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话一出口,宜青和落衡都被跳了一跳。

  宜青是没想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干哑成了这样,几乎和一整天都没喝过水似的。至于落衡……兔子精将没沾涂上药膏的手背贴在脸颊,晕乎乎地想,糟了,好像他比凡人还要脆弱,怎么这么快就着凉了。

  落衡道:“好了。”

  宜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褥一卷,直接盖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才放心地转过身,看向落衡。他知道自己的脸颊应当微微发烫,但没想到兔子精的双颊已然烫得能烙饼了。

  落衡有些无措地跪坐在床上,举着两手道:“我好像,着凉了。”

  他将本就紧密地贴在脖颈上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口中喃喃道:“要焐一焐。”

  宜青看见那张在烈日映照下也没冒过一丝汗的脸颊慢慢变得通红,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眉心、鬓侧渗出,又沿着线条柔缓的脸颊蜿蜒向下,汇聚到了尖尖的下颌。

  嘀嗒。

  一滴汗水落在了被褥上,很快被厚重的棉被吸收,只留下深色的水痕。

  宜青疑惑道:“你真的是着凉了吗?”怕不是太热了?但这秋夜的气温分明是偏低的,对方怎么就能热着了?兔子精的体感温度和凡人不一样?

  落衡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无辜道:“应当是罢?着凉了,然后会很热。”

  没有落衡那双手作怪,宜青此时不必再绷紧了神经,慢慢的也放松下来,能冷静想着对方说的话是不是有理了。着凉了会很热,但哪儿有那么快就冷热反复发作的了?

  “你且过来,我摸摸看。”宜青将一只手伸出被褥,朝对方招了招,示意他将额头贴过来。

  落衡俯下身子,撩起额前碎发,将额头露了出来。

  宜青的手背还没贴上他的额头,倒是他的鼻息先落在了宜青从被中露出的肩颈上。从那鼻息带起的热度,宜青也能感受到,对方此时浑身上下怕是都像个大火炉。

  他毫不迟疑地直起身子,将手背贴上了对方的额头。

  好烫!

  “怎么了这是?”宜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对方额头上的高温吓了一跳。刚才不是好好的在替他擦药吗?

  宜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手背在落衡的额头、脸颊、脖颈、肩窝上都探了探。每一处的温度都高得吓人,手掌贴着的时间但凡久了一些,几乎都要有会被烫伤的错觉了。

  宜青问道:“你在族里见过这样的事吗?凡人不会烧成这样的。”

  落衡迟疑着摇了摇头。

  他身为兔子精都不知道,宜青一介凡人当然就更一无所知了。任兔子精就这么发着烧也不是办法,宜青想了一会儿,决定先下床,用水沾一块帕子,先替对方降降温。

  “啊……”落衡忽然低低喊了一声。

  宜青立即转头问:“想到了吗?”

  “嗯……不,没有。”落衡眨了眨眼,只是眨眼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像是可以闭上双眼不敢直视什么。他咬了好一会儿下唇,才慢吞吞从床上挪了下来,走到铁笼子边上,背对着宜青道,“我……我变回去待一会儿就好了……你、你莫管我了……”

  宜青劝说未果,眼见着对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变回了大白兔子,倏地钻进了铁笼子。

  落衡钻进铁笼之后,立刻将双耳垂了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然后又把脸埋进了胸前长而柔软的毛发中,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缓解他无地自容的心情。

  他在族中见过这样的事,像是凡人着凉了之后一样持续发热,不停地出汗……这对兔子精来说,并不是生病了。

  只是快要发/情了而已。

  ……

  次日宜青照旧去田里割麦。

  他没遇上福哥儿,兴许对方是被打得惨了,还躺在家里养伤,又或者将这笔账记在了邻村的头上,没想到找他出气。

  正午的时候,他家那只贤惠的兔子精也还是来田里给他送了饭菜。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放下漆木盒后,连句话儿也不愿多说,转身就跑远了。宜青想了想,觉得对方是不想再在田间地头遇上福哥儿那样的粗莽汉子,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日落的时候,他背上镰刀朝村头草屋走去,终于碰上了一个不怎么想见的人。

  章平,他的大伯。

  “云生啊。”大伯站在他的草屋外,双手都笼在了袖子里,身子佝偻,一副富家老爷的做派,“割完稻子了?”

  宜青冷冷地应了一声。

  章大伯也不在意他的脸色,或者说是心中在意但面上不显露出来。宜青放下农具,将它们整齐地码好靠在墙根,推开木门,章大伯便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进了草屋。

  “大伯,我可没请你进来坐。”宜青用身子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他和这位“大伯”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一旦开口定然会闹个不痛快,屋子里还有只天真的兔子精呢,他不愿给对方添堵。

  章大伯一愣,皮笑肉不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请不请的。大伯就是来你家看一看,坐一坐,难不成你也不愿意?”

  宜青道:“不愿意。”

  没料到侄子会那么不给自己面子,章大伯气急,转头四下望了望,见到附近没其他村人,于是放心地板下脸,沉着声音道:“云生,既然你不把我当大伯,有些话我也不必拐着弯儿和你说了罢?当初可是说好三日的,如今已过去了两日,你欠着的租子,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交?”

  宜青一时间愣住了。遇上兔子精之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是以几乎忘记了这个副本原本的剧情。原主章云生受到大伯婶婶的苛待,被要求多交两成的租子,在原主的一再恳求下,大伯与婶婶才同意将交租的时间推迟三日。

  如今距离他穿进副本世界已经过去了两天,看来他这“大伯”是急不可耐地来催租了。

  章大伯见到宜青面色沉黑,心中难免快意,这点年纪的愣头青,就想和他硬顶甩脸子,到底还是嫩着点啊。他故意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而后悠悠迈着步子朝屋内走去:“怎么?现在还不准备请你大伯喝杯热茶吗?”

  “不一一”宜青正想拒绝,屋中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怎么站在门边不进来?”落衡听得屋外的响动,放下正在准备的饭菜,朝木门走了过来,“有客人来吗?”

  宜青没来得及阻止,章大伯已经扯着嗓子道:“什么客人,说的那么生分。我是云生的大伯,顺路过来看看他。你就是云生那远房堂弟?”

  宜青听得他这么说,面色变得愈发铁青。他原以为这大伯有意来他屋外候着是为了收租的事,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兔子精。兔子精接连两天去田里给他送饭,想必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秀水村那么大的地界儿,一村也就几百号人,风声难免也漏到了这位大伯耳中。

  落衡衣衫打扮、容貌气度都不像是这个小村子能容得下的,再者宜青就曾对王大壮编过谎话,说对方是随家中住在州府的。章大伯这等势利眼要是知道了自个儿有一房住在州府的富贵亲戚,怎么可能不亲自走一趟、看两眼?

  果不其然,章大伯在看清落衡的样貌与打扮后,双眼一亮,面上的神情变得和善了不少,连说话的调子都变作了乡间最淳朴的那一种:“我这老头子却是没见过公子这样的人物,今日才算是开了眼了。这表里都沾着亲,怎差得就那么远呢。”

  落衡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应付,瞥向了宜青。

  宜青快步上前,将他挡在身后,对着章大伯冷声道:“可不敢与您沾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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