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_皇叔他嗜我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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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

  第十二章

  霍云祁摔下龙椅,付莲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了他才没至于摔到头。

  但人已经晕过去了,霍云祁仰着头,有鲜血从鼻腔里涌出来,付莲觉得不太妙,急忙让內侍把霍砚徵抬到了后殿。

  又安排人请太医,通知了霍砚徵。

  霍砚徵到金銮殿时,众臣还跪着,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人刚进殿,霍砚徵就扬声问道:“太医到了吗?”

  付莲回:“还没到。”

  霍砚徵走到台阶前,回头看着还跪着的众臣,问道:“众卿还有要上奏的事情吗?”

  无人出声,他淡淡道:“既无事,那就都起来去忙吧。”

  出了金銮殿,魏文攸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没想到霍云祁会从龙椅上摔下来,也没想到霍砚徵还会绑了长缨公主和长亭郡主。

  他这是真想逼死小皇帝?

  可他又想,这么多年,先帝还在世之时,亦或者再往前,霍砚徵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坐到龙椅上,他也没有往前走一步。

  时间越久远,便就越看不清霍砚徵在想什么。

  朝臣刚散,太医就赶来了。

  替霍云祁诊了脉,又迅速施了针,扎上针之后才对一旁的付莲说道:“麻烦大监让人去打点凉水来。”

  霍砚徵插着腰站在一旁,观太医松了口气他才问道:“陛下身子如何?”

  太医道:“回王爷,陛下就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与前些日子的香有点关系,陛下的身子还没养好,近日应该是又有大补,才导致鼻腔流血,无大碍。”

  霍砚徵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开好药方后,给陛下开一个食疗的方子,让他把身子养好。”

  太医点了点头。

  太后匆匆赶来便就听到了霍砚徵这吩咐,气得她抓着嬷嬷胳膊的手都紧了几分。

  “摄政王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太后厉声说完,殿内所有人都垂下了头,默不作声的做事。

  霍砚徵听着太后这话,脸上风轻云淡:“太后若是觉得陛下不需要,吩咐太医便是。”

  傅太后望着霍砚徵,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知道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是什么意思,与本王无关。”

  话落,霍砚徵便要立刻,太后刚到床榻边坐下,看转身要离去的霍砚徵问道:“王爷要走?”

  霍砚徵道:“陛下已无碍,本王还有事要忙。”

  傅太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霍云祁,还有下落不明的长缨,她咬着牙哽着心间的那口气问道:“我们孤儿寡母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霍砚徵轻笑了一声,“太后这话说得奇怪,本王可有做什么为难你们的事?”

  傅太后定定的看着霍砚徵,今日的霍砚徵穿了一身灰色宝璘簇团秀镶边的的锦衣,看上去清冷了许多,他的模样,从少年时就这样不曾再变过,十余年过去,时间除了让他心思越藏越深之外,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其他的痕迹。

  少年时,他活得张扬又肆意,那么的让人心动又想要靠近。到如今,他活得嚣张又冷情,而她阴差阳错成为了他的皇嫂,无数次午夜梦回,心中的不甘汹涌翻腾,似永不停息。

  霍砚徵看着傅太后眸光流转,越发的让人厌恶,他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提步朝殿外走去!

  太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紧抓着宫装裙摆,徒然起身喊道:“霍砚徵!”

  霍砚徵顿了住了脚步,脸色阴沉得似地狱寒冰,他回头,眼神尖锐如鹰,杀意乍现。

  傅太后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泄了气。

  “可不可以放过长缨?”太后问。

  霍砚徵道:“霍云祁什么时候收回圣旨,霍长缨就什么时候回来!”

  傅太后咬着牙却还是气得忍不住发抖,“摄政王如此逼迫云祁,就不怕将来到地底下无颜见先帝,见列祖列宗吗?”

  霍砚徵眯了眯眼,冷冷的勾了勾唇,他眼底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傅太后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力感。

  “太后,陛下趁本王不在对长信侯府下了手,他还年轻本王暂且不与他深究,可你就那么恨长信侯府的女人?”霍砚徵说完,傅太后的脸色惨白,她唇瓣微微蠕动,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只听霍砚徵继续道:“若说无颜见列祖列宗的应该是你,长信侯府的老夫人,那可是救过先帝命的人!死得那么惨厉,太后可曾有半点的亏心?”

  “太后不要觉得本王逼陛下,害了陛下的是你!”

  “本王等陛下的消息!”

  话落,霍砚徵扬长而去,看着霍砚徵消失的背影,太后无力的瘫坐在了床榻上。

  太医还在给霍云祁拔针,他听着太后和摄政王这对话,心头瘆得慌,额头冒出密密匝匝的汗渍。

  付莲给太医递了帕子,太医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

  只听傅太后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问道:“太医,陛下何时会醒?”

  “回太后,一两个时辰后。”

  太后回头看着霍云祁苍白的脸,心头的恨意像毒蛇吐了丝,紧紧地将她缠绕。

  霍砚徵还没回去,齐嬷嬷就将金銮殿的事情如数禀报给了太皇太妃,她听了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看了一眼正在隔壁换药的穆陶陶和魏云曦,沉沉的叹了口气。

  “金銮殿那边太医怎么说?”太皇太妃问道。

  “太医说无碍,就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摔下来的时候付大监接住头了,没伤到人。”

  太皇太妃微微颔首,随后道:“哀家还是,给他选一个王妃吧。”

  齐嬷嬷神色一顿,也抬头看了看在隔壁的穆陶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好顺着太皇太妃问道:“主子心里头可有人选了?”

  “这几年他一直没这个心思,哀家逼他也无用,所以也不曾留意,和他年纪相仿的大概是寻不到了,你午后去看看,找找比他小个几岁,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成亲的姑娘,不要在意门户,就看看姑娘正派,家世清白即可。”

  齐嬷嬷问:“小个五六岁?”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有些虚,小霍砚徵五六岁的姑娘,也是二十一二岁了,就算是家里遇到了亲人去世守孝三年的,恐怕都拖不到这个年纪还未嫁。

  难不成,她还要再放宽一点标准?亡夫寡居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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