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_皇叔他嗜我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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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

  第十六章

  霍砚徵见她发楞半晌不下去,伸手拉开了车窗,见到了府门前的这一排好颜色,特别是见到为首那女子的眉眼,眸光阴冷。

  只听车窗啪的一声响,便落了下去。

  穆陶陶回头朝霍砚徵看去,见他沉着脸,她也没有说话,踩着车凳走了下去。

  霍砚徵也随之出来,为首的女子对着他盈盈服身,道:“奴给摄政王请安!”

  霍砚徵从车凳上下来,牵起了穆陶陶的手,见那女子还屈着膝未起,他冷声问:“从哪里来?”

  “回摄政王,奴从清河来。”女子说完依旧保持着刚才行礼的姿势,似乎霍砚徵不说起,她便能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叫什么名字?”霍砚徵问。

  “奴名秋月。”

  那女子说完,霍砚徵嗤笑了一声,“抬起头来。”

  话落,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额间露出来的肌肤白似初雪,一双翦水秋瞳,看一眼便能让人陷进去。

  穆陶陶仰头看着她那双眼睛,那种熟悉感太强烈了,霍砚徵垂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对那女子说道:“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女子未动,但转瞬间脸色煞白,霍砚徵拉着她朝大门走去,不再看身后那女子,穆陶陶再不知世事,此时也明白了这是有人给霍砚徵送了女人。

  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她一定见过这个人。

  她徒然顿脚,回头望去,那个女人还是刚才的姿势,还未起身。

  霍砚徵见状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放开了霍砚徵的手小跑着回到那个女人跟前,“我在哪儿见过你吗?”

  秋月见去而复返的穆陶陶,眼中泛起水光,微微颔首道:“奴第一次见郡主,给郡主请安。”

  穆陶陶看着她,心里这感觉怪怪的,说道:“你直起来吧,这样怪累的。”

  “多谢郡主。”

  秋月说着直起了身子,穆陶陶看着她又看了看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她的霍砚徵,皱起了眉头。

  她垂着头沉默了片刻又一言不发的跑到了霍砚徵的身边,但那有口难开的模样让霍砚徵挑了挑眉,“怎么?你喜欢这个人?”

  她点了点头,霍砚徵啧了一声,表情严肃,寻思了片刻便拉起她朝府中走去。

  老管家在门口候着,只听霍砚徵吩咐道:“把为首的那人留下,其余的打发走。”

  霍砚徵如此吩咐,老管家还是稍微有些意外,以往送那些送女人的,可从没有一个能过了这门,今日竟是为了那永安郡主破了例。

  老管家想着摇了摇头又无声的笑了笑,摄政王为永安郡主破的例又何止这一个,以后恐怕会更多。

  书房

  春晓伺候穆陶陶睡下,待穆陶陶已经熟睡了之后她才泡了茶端着前往书房。

  霍砚徵看着她来问道:“郡主睡下了?”

  她动作轻缓地把茶盏置于书桌上,应道:“郡主已经睡着了。”

  “那就把那个女人带到隔壁来吧。”

  春晓微微颔首,“是。”

  老管家把秋月一人安排在西边的阁楼里,这偌大的王府到深夜里格外安静,秋月看着蜡烧了大半,但霍砚徵还没有让人来传她,她应该还要再等等。

  思索间起身自己动手剪去了弯下来的棉线,拿起一旁的灯罩缓缓罩上,推开了面前的檀木雕花窗,微风迎面吹来,她想起了上一次见穆陶陶,那个时候的穆陶陶还是个肉团子,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的,惹人怜爱,如今隔了十余年再看,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今日她能入这王府的大门,本应很开心,但愁绪却挥之不去萦绕在心头。

  她轻轻一叹,叹息声刚落,就听见了上楼来的脚步声,她止了心绪,拉上一扇窗,然后前去开门。

  春晓扬手欲要敲门,秋月就从里拉开了。

  春晓看秋月衣着妆发都还是白日的模样,这个时辰了,难道她还知道今夜王爷会找她吗?

  “秋月姑娘还未就寝吗?”春晓问。

  秋月微微一笑,柔声道:“在等春晓姑娘。”

  春晓看着她的笑容发了愣,听着她这话又回了神,道:“姑娘,王爷有请。”

  秋月微微颔首,便踏出了屋门,跟着春晓下了阁楼,一同前往。

  春晓把秋月带到时,霍砚徵已经在屋里坐着喝茶了,屋子开着窗,微风袭过,灯火摇曳。

  秋月独自上前,望着霍砚徵盈盈一福,“奴给摄政王请安。”

  霍砚徵看着她这扶风弱柳之姿,眼神冰冷,“看来姑娘一直都在等本王传,既如此,那本王就先听听姑娘之言。”

  秋月直起了身子,柔声道:“奴双亲亡故,被师父收养,习了些琴棋书画,做了淸倌,前些日子楼里来了个贵人,给我赎了身,带着我们来的京城,送与摄政王。”

  她说得直白又简单明了,脸上也丝毫都没有风月女子身上的媚色,本是让人极其难堪的事情,在她嘴里好像失去了那股子难堪劲儿。

  “买你的贵人是谁?”霍砚徵问道。

  秋月回道:“嘉柔公主。”

  “还有呢?”

  “公主想送泼天富贵给奴,无非也就是觉得将来奴受宠了,可以吹耳边风,能感念公主的恩情。”秋月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奴有自知之明,这泼天的富贵奴恐怕是无福享受,但求摄政王将奴留下,为奴为婢也没所谓。”

  霍砚徵听她说完,盯着她看了片刻,似是想把她看个透彻,半晌之后才道:“从明日起,由你来伺候永安郡主,你可愿意?”

  秋月道:“奴愿意。”

  末了,春晓送秋月回了阁楼,回去的路上秋月心情不错,春晓看着她走路时脚步轻快的模样,忍不住道:“秋月姑娘不觉得可惜吗?”

  秋月愣了片刻,问道:“可惜什么?”

  春晓笑了笑,“在这王府里,还没有女主人,就算不是王妃侧妃,能做王爷身边的那个人,也比为奴为婢好不是吗?”

  秋月微微仰头,看了看天空,圆月高空挂,此时月色清幽,王府中重了桂花,风过留香,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长长的呼了口气。

  “虽说没有谁愿意为奴为婢,但我若是出了这王府,生死便难料了,活着就好了,不用想太多,再者,攀富贵本就不是我本意,何来可惜?”

  春晓闻言,便道:“我在王府的时间稍久,秋月姑娘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找我便是。”

  “那以后我便不客气了,我还不熟,少不得要麻烦姐姐。”

  春晓笑了笑:“不用客气。”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到了阁楼下,春晓道:“我就不送姑娘上去了,姑娘今夜早些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好,多谢春晓姐姐。”

  两人道别完春晓独自上了楼,都到了楼梯口她忽然喊住了春晓,“刚才忘了问姐姐,我有月钱吗?”

  春晓噗嗤的就笑出了声,“有的。”

  说着给她比了个巴掌,她问:“五吊?”

  春晓摇了摇头,“两。”

  秋月对这个数额有些吃惊,脸上都写着开心,迅速的上了楼,她回屋后算了算,五两,她攒一段时间便可以给陶陶做裙子了。

  春晓迅速回去复命,霍砚徵问:“她什么反应?”

  “她挺开心的。”春晓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觉得有些反常。”

  霍砚徵点了点头,嘱咐道:“多盯着她点,看看她想做什么。”

  “是!”

  翌日,五更天的梆子声一过,秋月便迅速起了身。

  她凭着昨日浅浅的记忆,从阁楼转到了东院来,老管家也正在张罗一天的琐事,见她的身影还愣了一下。

  只见她带着一张笑脸便小跑了过去。

  “管家早。”

  “秋月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秋月道:“王爷让我以后伺候永安郡主,想问问郡主住的院子在哪里?”

  “就在这里。”

  老管家话落,秋月面色一滞,“这不是……”王爷住的院子吗?

  后续的话还没有出来,见老管家的眼神,她及时住嘴,可心里却是犯了嘀咕。

  “王爷和郡主都还没有起身,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吧,待会儿春晓姑娘来了,让她带你先去住的地方把行囊放下。”老管家说完就去忙了。秋月等了一会儿,春晓就来了,她带着秋月去了后院把东西放置好。

  天蒙蒙亮,霍砚徵准备起身了,穆陶陶昨夜睡得早,霍砚徵一动她也就跟着醒了。

  “皇叔,早。”她眯着眼好似还想再赖一会儿床。

  霍砚徵本要直起来的身子又躺了回去,“醒了?”

  她闭着眼睛道:“还没。”

  霍砚徵看着她紧皱的小脸,伸手捏了捏:“皇叔知道你还没醒,别皱着脸。”

  她嘿嘿一笑然后便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裹着小被子滚到了霍砚徵跟前,“我醒了,可是外面冷。”

  “要多穿点衣裳,别冻着了。”霍砚徵柔声说道。

  秋月跟着春晓站在门外,清晰的听到了里面霍砚徵和穆陶陶的对话,她这心紧紧的揪到了一起,穆陶陶还不到十二岁……

  她越想越多,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直到里面二人说起身了,春晓先开帘子今去,身后伺候梳洗的婢女还候着。

  秋月也跟着进去。

  见穆陶陶真在霍砚徵的床上,她差点就没有忍住情绪,走近了看是两床被褥,中间隔了一点,她稍微平息了一下心里的不快,换上一副笑脸。

  霍砚徵已经更衣完,去洗漱了,秋月还在给穆陶陶更衣,她借着更衣无意间掀了穆陶陶的衣襟袖口,看着无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才自然了起来。

  春晓正在铺被子,余光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秋月借着穿衣给穆陶陶检查身子,想着昨夜霍砚徵的吩咐,她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是为了郡主好,那便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是怀有歹意,伤害了郡主的话那就完了。

  秋月给穆陶陶搭了一身藕色石榴裙,搭了件梨花白的抹胸,在外面搭了一件浅粉色的褙子,这一身素素的装扮,让霍砚徵蹙了蹙眉。

  但穆陶陶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很是喜欢这粉粉嫩嫩的衣裳,笑得很开心。

  秋月道:“郡主今日想要什么发型?”

  穆陶陶眼珠叽里咕噜的转着,半晌也没说出来想要什么样的,大概是有些纠结,秋月只好道:“不如奴先给您梳,梳出来看要是不喜欢了奴再给您换?”

  “好呀好呀。”穆陶陶连连点头,秋月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梳子,把她一头乌黑秀发梳顺,从后脑勺把发丝整齐均匀的分成两片,动作轻缓的开始给她编发。

  用时略微长,梳出来的发髻有点像双丫髻,但又有细微不同,看起来更落落大方,又不失俏皮可爱。

  穆陶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她伸手摸了摸从耳侧落下来的丝带小辫,眼中皆是笑意。

  秋月看着喜笑颜开的穆陶陶,她站在一旁,眼神温柔如水。

  穆陶陶从铜镜中看到站在身后的秋月,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她们有点像,昨日那熟悉感是何原因,她在此刻都明白了。

  但秋月与另一个人更像,那就是她姑姑穆望秋。

  秋月,穆望秋……

  穆陶陶思索着,秋月见她望着自己发起了呆,轻声问道:“郡主喜欢吗?若是希望那奴就先给郡主洗脸了。”

  听着秋月的话,她急忙回神笑道:“很喜欢,我们洗脸吧。”

  伺候完梳洗,去吃早膳,霍砚徵看着被秋月打扮成这粉嘟嘟的模样,眉心直突突。

  但见穆陶陶蹦蹦跳跳开心的模样,霍砚徵也没去说什么。

  春晓手里忙着其他,心却是一直在秋月和穆陶陶身上的,所以秋月看到穆陶陶开心时的那眼神,她也瞧见了。

  两人站在一起,特别是笑起来,那眉眼相似得把她吓了一跳。

  嘉柔公主可真是会选人。

  后来没几天,穆陶陶和就秋月相熟了,秋月照看穆陶陶那叫一个事无巨细,霍砚徵给穆陶陶请来了原来给她授课的先生,白日里也不能随意玩耍了,要去听先生授课。

  穆陶陶有个习惯,也大概是所有爱玩的小孩都会有的习惯,先生一讲话,她就想睡觉,坐在那儿浑身不得劲,不是动来动去就是昏昏欲睡。

  秋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青橘,剥开一个那酸味蔓得整个屋子都是,闻着那股子酸味,睡意全无。

  她只要不睡觉,动一动好歹是听着先生授课的,两者相较好多了。

  老先生后来与霍砚徵夸穆陶陶,顺带提了一嘴,还有那个丫鬟婢女的功劳。

  霍砚徵从不爱橘,所以这府中也不备着一类水果,让春晓去查了才知晓,是秋月自己跑到外面去买的,再加上这个季节价格贵得吓人。

  回来禀报给了霍砚徵,春晓道:“这秋月姑娘,也太舍得了。”

  霍砚徵漆黑的眼眸蒙上一层寒气,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道:“去账房领点银钱,教给秋月,告诉她以后要花在郡主身上的找你这边支。”

  春晓应下,观着霍砚徵的神色,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霍砚徵道。

  春晓抬眸看了一眼霍砚徵,寻思了片刻才说道:“据奴婢这些日子的观察,秋月姑娘把郡主伺候得很好,应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霍砚徵看着她挑了挑眉,“三公主送给本王的女人,入了府从不往本王身边凑,连眼神都不给本王一个,一心一意伺候小郡主,你刚才也说了,给郡主买青橘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一个淸倌儿,就算攒钱又能攒下多少银钱,你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春晓顿时语塞,抿了抿唇,想着那相似的眉眼,又看了看霍砚徵的神色,终究是觉得话问出来可能越界,便压了下去。

  霍砚徵道:“她是人是鬼,等着看吧。”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的就入了冬,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鹅毛大雪呼呼飘,穆陶陶蹲在门口眼睛都直了,若不是霍砚徵在后面盯着,此刻她应该在院中的雪地里打了几个圈了。

  秋月和春晓在她身边看着她,霍砚徵交代了要玩雪只能等雪停了才能去,她便一直蹲在门口等雪停。

  鼻尖冻得有些泛红,她吸了一口鼻子,秋月开口哄她,让她进屋,她一动不动,还和秋月撒娇,秋月毫无法子。

  霍砚徵听着她与秋月的对话,微微蹙眉冷声道:“穆陶陶,进来!”

  穆陶陶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睛,秋月道:“还不进去,王爷生气了。”

  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飘雪,才转身进了屋子。

  秋月和春晓相视一笑。

  穆陶陶刚进屋不一会儿,重华公主府便送来了帖子。

  帖子递到了春晓手上,是请永安郡主的,她拿着帖子进了屋。

  “王爷,大公主府送来了帖子,说明儿个是明珠郡主的及笄礼,请郡主过去观礼。”

  霍砚徵接过帖子,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帖子肯定是最后一张发出来的,谁家明日观礼,今日才送帖子?

  或许想请穆陶陶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重华长公主,而是三公主。

  想着门口的秋月,霍砚徵看了看穆陶陶,问道:“想去吗?”

  穆陶陶摇了摇头:“我与明珠不怎么好,不去了。”

  霍砚徵点了点头,把帖子递给了春晓,看了一眼春晓,只听春晓道:“小郡主要不要问问魏小姐去不去?”

  穆陶陶眼睛一亮,笑道:“对哦,云曦去的话我也去,我好几天没见她了。”

  “那奴婢差人去问问?”

  穆陶陶点了点头,春晓急忙去办。

  霍砚徵近俩月都很忙,尚书令魏文攸还是找到了前前朝的账本,户部的人一同查了两天两夜,统计出来了当时商贸繁荣时税收,翻到最后魏文攸和许宏昌都已经明白了霍砚徵的用意。

  带着账本和做出来的预算数,急匆匆的找到了霍砚徵与之商议。

  后来朝堂上,许宏昌便上了要与周边各国打开商贸的折子,反对的人占大多数,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乱不断,重开商贸谈何容易。

  魏文攸搬出了前前朝商贸巅峰时期的账目,如今国库缺钱,用钱急在眼前,不论如何都要办。

  霍砚徵从陈郡谢老太君手中拿到了各国富商在庆国留下的暗桩联络点,安排人联系谈判,他们给各自的主子带回去了信,嗅到银子的味道自然也会出点力,再安排了使团前往各国,双管齐下。

  这俩月霍砚徵忙得都抽不开身,一直到近两日才把急用的那两笔银钱筹够,今日又逢天色不好下了大雪,便在府中休息。

  他坐在软塌上,围着前面的火盆,穆陶陶在外面冻了一下小手冰凉,直接就伸到火盆上方去了,霍砚徵微微蹙眉,“过来,你这样烤一会儿要难受了。”

  她坐在软塌上,都不想站起来,屁股朝霍砚徵缓缓的挪着挪过去,霍砚徵看着她这慵懒模样,眼中都是宠溺,伸手就把她提到了身边来。

  穆陶陶身子一倒,就靠到了他腿上,看着他嘿嘿一笑,傻乎乎的。

  霍砚徵心情不错,把她双手握在手心暖着。

  他的掌心很大,也很暖和,不一会儿她的手就暖起来了,她忽然抬眸,正对上了他垂眸看她的眼神,深邃又神秘,大概是这几日太累了,眼底有些微的疲惫。

  穆陶陶心里头竟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想法。

  霍砚徵望着她的眼神,想起了明日明珠郡主的及笄礼,他轻唤了她一声:“陶陶。”

  穆陶陶应道:“嗯。”

  他问:“皇叔对你好不好?”

  她答:“好呀。”

  霍砚徵勾了勾唇,便笑了起来,“那你以后可不能悄悄离开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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