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捉虫)_皇叔他嗜我如命
笔趣阁 > 皇叔他嗜我如命 > 心疼(捉虫)
字体:      护眼 关灯

心疼(捉虫)

  第十章

  永寿宫内

  齐嬷嬷带穆陶陶和魏云曦去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发,用清水给净了面。

  太医来得很快,她们出来时太医就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太皇太妃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穆陶陶和魏云曦你瞥我一眼我瞥你一眼,不敢做声。

  齐嬷嬷看着太皇太妃是在唬她们俩,明明刚才见着俩主子那狼狈样儿,心疼得不得了。

  穆陶陶拉着魏云曦在太医面前坐下,低声说道:“先看看她的脚踝有没有事。”

  太医看了一眼太皇太妃,见无异议,便先给魏云曦看脚踝,摸了一下骨头位置,并没有错位,但活动得久了,有点肿,估计又还得多养好些天了。

  “骨头没事,就是活动多了又肿了,再擦点药酒,包几天药就没事了。”

  听见太医说没事,穆陶陶松了一口气,只见魏云曦轻声道:“我就说没事的吧。”

  话刚落,太皇太妃一记飞刀眼就丢过来了,魏云曦吐了吐舌头垂下了头。

  只要脚踝没事,那剩下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太医给她们俩擦了伤口,然后上点药粉。

  上好药粉,太医走后,太皇太妃看着齐嬷嬷道:“去把铜镜给搬出来,让着两位打架高手看看自己的脸。”

  齐嬷嬷笑了笑,还真把铜镜给搬了出来。

  魏云曦看到脸上,脖子上又添了新伤,现在上了药粉,那个药粉黑黑的,她就像只小花猫,都快丑哭了。

  穆陶陶也是,脸上被挠了几条痕,上了药粉之后,就感觉黑漆漆的两条挂脸上,也是丑哭了,但姐妹俩在铜镜中对视一眼,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陶陶,你现在好丑啊,好像我家墙角下蹲着的那个大黑脸猫。”

  “你以为你不像吗?光说我。”

  魏云曦哈哈大笑,“我就是觉得我也像,但我总不能说我自己丑得像那只大黑脸猫。”

  太皇太妃看着被彼此丑笑了的穆陶陶和魏云曦,竟也跟着笑了起来,年少岁月里的情谊,单纯又美好,可以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架一起丑着,不论你如何我都陪到底。

  “两只黑脸猫,不疼吗?”太皇太妃扬声问道。

  俩鬼机灵对视了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铜镜跑到太皇太妃身边。

  “老祖宗,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我们的气好不好?”

  认错的态度极好,俩人异口同声,好像是排练过了无数遍似的。

  “穆陶陶,你先来说,你错在哪里了?”太皇太妃连名带姓的喊了她,她心底觉得不妙,但是要细说哪里错了?她好像又不觉得自己错了。

  但她肯定是有错的,先说说看吧。

  “我不该打架。”

  “还有呢。”太皇太妃继续问道。

  “云曦还受着伤,我没保护好她。”穆陶陶喏喏说完,太皇太妃抬眸看着她,沉声说道:“嗯,你知道你皇叔小时候我是怎么跟他说的吗?”

  穆陶陶静待下文,魏云曦也伸长了耳朵。

  只听太皇太妃慢悠悠的说道:“我都是告诉他,打不赢就不要动手,要动手就一定要赢,要是动了手还输了就别回来了!”

  “你们今天,赢了吗?”

  穆陶陶看向一旁的魏云曦,只听魏云曦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赢了吧?”

  太皇太妃指着她们的伤痕说道:“就冲你们俩这花猫脸,你们就没赢,赢了的人不挂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不叫赢,那叫以命换命,明白吗?”

  魏云曦和穆陶陶眨巴着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皇太妃这套说法,和以往父母训斥的可不太一样,还能这么干吗?

  俩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明白了。”

  但魏云曦看着穆陶陶,真的好想问一问摄政王打输过吗?但她不敢问,只好冲穆陶陶不停地挤眼睛。

  穆陶陶皱了皱眉头,似乎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望着太皇太妃问道:“那,皇叔他小时候打架输过吗?”

  太皇太妃笑了笑,“从未!”

  这二字落在魏云曦耳中,比无敌还霸气,难怪现在的摄政王能这么凶,原来从小就没有打输过!

  永寿宫内一片祥和,章含宫却是屋顶都快被长缨公主和长亭郡主的哭声给掀了。

  太后请太医来看了,清洗了伤口,给上了药。

  同样是黑漆漆的药粉洒上去,刚上了药,长亭就指着长缨说了句你现在好丑!

  长缨公主爱美,又备受太后宠爱,贵女捧着,谁见了都夸她一句公主天姿绝色,是当今的第一美人,哪里听人说过丑?

  她不信,抱着铜镜看了看,是真的丑,又看了看长亭郡主也丑,便道:“你比本公主丑多了,本来就丑,以后留了疤痕更丑,你肯定都嫁不出去,要被送去庙里做姑子!”

  长亭郡主不干了,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说道:“你才要去做姑子,你以为你就好看,人人都骗你好看你就真好看了吗?”

  两人当下就吵开了,边吵边哭,哭声震耳欲聋。

  太后看着面前这两位祖宗,脑子嗡嗡嗡的响,头皮都要炸了,心中也有些怨起了嘉柔公主,若不是她今天入宫看太皇太后,把长亭郡主送到这里来,这俩人也不会想着去逛什么百花园。

  看长缨脸上那一道道的挠痕,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好,好之前不知道要闹多少次。

  霍云祁的事情就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这会儿长缨也这样,长亭郡主也是个不省事的,每次惹事都有她!

  “哭哭哭!别哭了!”

  “打不赢还有脸哭?”

  太后突然吼了起来,长缨和长亭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睫湿漉漉的。

  “今天伺候的宫女各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罚三个月俸禄!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一个罪臣之女给打了!”

  嘉柔公主听闻长亭和长缨在百花园和永安郡主打架,匆匆从太皇太后那边赶了到了章含宫,到殿外恰好听到傅太后生气的吼了人,心生不悦。

  “太后自己生气也不必拿孩子出气!那丫头拿摄政王唬住宫人也不足为奇。”嘉柔公主一边说一边扭着身子走进来。

  太后听着嘉柔公主这话,脸色真是雪上加霜。

  长亭郡主见亲娘来了,委屈的哭着就扑到了嘉柔的怀中,嘉柔怜惜的哄了哄长亭,再看长亭脸上胳膊上的抓痕,脸色也甚是难看。

  傅太后听着她的讥讽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皇兄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确实不足为奇,但公主不一样,公主有太皇太后撑腰,摄政王又是你皇兄,总归是不会欺你,那替小郡主和小公主讨回公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嘉柔郡主听到傅太后提起了太皇太后,脸色骤变,在这宫里谁不知道太皇太后已经是行将就木?

  尊贵为太皇太后,却看着儿子郁郁寡欢英年早逝而无可奈何,现在孙子登上帝位,更是被人前后掣肘,宛如傀儡。

  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正活得恣意自在,不过是一个都没有资格与先帝合葬的妃子,却被人尊着供着。

  嘉柔刚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心里也是带着无数怨气,若是她的兄长能多撑几年,亦或者傅太后能够给霍云祁娶一个得力的皇后,都不至于是如此局面。

  嘉柔听着傅太后这嘲讽,她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孩子的公道本宫自会去讨,太后既然记得本宫兄长去得早,那希望您也别忘了,太皇太后还是您的婆母,该如何尽孝想来太后知道,若是不知道的话本宫也不介意让御史提醒一下您!”

  说完,嘉柔不等傅太后说话,就拉着长亭郡主转身走了。

  看着嘉柔扬长而去的背影,傅太后气得摔了一旁的茶盏,溅了一地!

  刚出殿门的嘉柔听到杯盏碎裂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牵着的长亭边走边哭,好似还沉浸在自己以后丑得嫁不出去的想法中。

  嘉柔心头有些烦躁,但女儿是她一直宠着的,忍了忍才道:“别哭了,过些天就好了,你怎么每一次都这么傻,有宫人在,往前冲什么?”

  长亭心里委屈极了,“我没往前冲,是长缨把我推倒前面去的。”

  嘉柔皱着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长亭,“她推你去前面你就去,你不会躲吗?小小年纪心眼还不小,像她娘一样!”

  “是她先骂永安郡主是青楼女支女,才惹怒了魏云曦。”嘉柔公主沉默了片刻道:“她倒也没说错,这世上没有什么永安郡主了。”

  “可是她都不是郡主了,为什么舅舅还把她送到宫里来啊?”

  长亭郡主的孩童之言,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嘉柔的心里,虽然霍砚徵也是她皇兄,可皇兄和皇兄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霍长风与她一母同胞,从小感情甚好,霍砚徵则不是,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她们与静姝公主还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见了面称一声姐姐妹妹,让人看着好歹是一家人。

  而霍砚徵呢,叫她什么?

  三公主、嘉柔公主。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过像霍砚徵这么冷漠的人。

  可她没想到这么冷漠的人,竟然也会爱人,会为了那人放弃一切,她心里嫉妒得发了狂,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她在府里高兴了好久。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忘了当年事。

  开始听闻霍砚徵救了穆陶陶,她以为是霍砚徵不满霍云祁,以此来表态,但如今穆陶陶在太皇太妃的身边养着,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似乎可以肯定,霍砚徵是因为那个女人才留下的穆陶陶,想着想着心底就萌生了个想法,她似乎预料到了胜利,笑了笑带着长亭郡主离去。

  吃过晚膳,穆陶陶就一直拉着魏云曦坐在回廊下。

  魏云曦听了太皇太妃的话,决定与穆陶陶一起复盘今日打架,争取下次再打时会赢。

  穆陶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还记着白日里太皇太妃说的,霍砚徵今晚回来了,他应该是会入宫来看她的吧?

  见她没什么兴趣,魏云曦也失去了兴趣,感叹道:“其实今天要是哥哥在就好,他一屁股就能坐死她们俩!我们肯定也不会受伤。”

  穆陶陶听着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样可完了。”

  “爹爹要是知道我今天把公主和郡主都打了,我才是完了,你说王爷知道你打架会不会骂你呀?”

  穆陶陶还认真的寻思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走之前让我乖乖的,打架了就不算乖了吧。”

  “完了完了,我们俩都要被骂了,你说我们俩怎么这么苦?”魏云曦说着就靠在了穆陶陶肩上,还不忘伸手把穆陶陶的头给按过来靠在自己头上。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夜已深太皇太妃都喊她们该去睡觉了,霍砚徵也没有来。

  藏着心中的失落进入了梦乡。

  霍砚徵回到王府时,三更天的梆子声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清幽夜色,上弦月正悬挂在上方。

  放置好了东西,管家问道:“备好了点心,王爷现在用还是沐浴后再用?”

  “不用了,我换身衣裳去趟宫里。”

  管家没再做声,心想着这么急想来也是有什么不得不现在办的事情。

  永寿宫内,太皇太妃被齐嬷嬷唤醒。

  “主子,王爷回来了。”

  齐嬷嬷说着便撑着把人扶了起来,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刚回来吗?”太皇太妃问道。

  齐嬷嬷回道:“说是刚回来,到府中放下东西就来了。”

  “怎么这么晚?”太皇太妃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塌,朝外面走了出去。

  霍砚徵坐在是摇椅上,看上去好像瘦了一些,“这一趟可还顺利?”

  “多谢母亲的那封及时信,挺顺利的。”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问道:“吃过东西没有?要不要让小厨房给做点?”

  “晚上吃过了,现在不饿。”

  “陶陶没什么事吧?”霍砚徵问,太皇太妃脸色微变,“等了你一晚上没等到你来,带着失落睡着了。”

  霍砚徵心头被戳了一下,“您告诉她我今天回来了吗?”

  “白日里,魏云曦与她和长缨长亭在百花园打了架,太后过来领那俩,我就说了。”太皇太妃说完,霍砚徵的脸色沉了下去,“受伤了吗?”

  太皇太妃回道:“有点皮外伤。”

  “怎么打起来的?”

  “还不是因为之前皇帝下的那道圣旨。”太皇太妃的话落,霍砚徵想到了圣旨的内容,沉声问道:“长缨拿圣旨内容骂她了?”

  “嗯,魏云曦脾气火爆些,就打起来了。”太皇太妃话落,霍砚徵便起了身,“我去看看她。”

  太皇太妃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口中那句‘她已经睡着了’又咽了回去。

  齐嬷嬷急忙跟着去,提上了灯,套了灯罩,光线微弱,怕吵醒两丫头。

  魏云曦睡在里面,侧身而睡面对着墙,穆陶陶恰好与她背对背的靠着,霍砚徵提着灯,看到她脸上脖子上,还有胳膊上那几条抓痕,心底气血翻涌。

  他轻轻的把穆陶陶的手放到被子下,压了压被角,才随着齐嬷嬷出来。

  齐嬷嬷看他脸色阴沉,柔声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太医看过了,就是一些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霍砚徵眼神冰冷,齐嬷嬷觉得自己劝说的这句话可能毫无用处,便也没再多说。

  “嬷嬷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回来。”

  齐嬷嬷点了点头,提着灯便离开了,待齐嬷嬷走远,霍砚徵才冷声说道:“出来!”

  红袖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了院中,霍砚徵站在阴影里,冷声说道:“把长缨公主和长亭郡主都捆来!”

  “是!”

  红袖离开后,丰息无声的出现在霍砚徵身后,“王爷。”

  “去准备。”霍砚徵吩咐道。

  丰息犹豫了片刻,霍砚徵回头望向他,“怎么?”

  “属下觉得,都是小孩儿口角,这样会不会……”

  霍砚徵冷哼了一声,“本王的小孩儿就该被欺负?”

  丰息未语,霍砚徵顿了顿又道:“本王打个样,以后她们的爹娘就会知道怎么教她们了!”

  长缨是被疼醒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是在水中泡着,手脚都被绑着,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喊不出声音来,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恐惧浮上心头。

  脸上的伤口像是被蚂蚁爬过,麻麻痒痒的无法忍受,她可能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看着有人提着灯走了进来,灯光微弱,她看不清来人,一直到走近了,她才认出来面前的人是霍砚徵。

  她张了张嘴,霍砚徵看她那嘴型,大概是喊他救她。

  霍砚徵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平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在霍砚徵身上见到的笑。

  “长缨,感觉怎么样?”霍砚徵问。

  霍长缨说不出话来,霍砚徵转身把灯挂在旁边的墙壁上,“皇叔觉得,长缨平时说话太难听了,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开口说话为好。”

  霍长缨泪眼朦胧的看着霍砚徵疯狂摇头,霍砚徵俯下身,定定的望着她,“长缨一定不知道,在皇叔这里,乱骂人的皇叔就割了她舌头,打人的就砍了胳膊,抓脸的就拔了指甲。”

  霍砚徵漫不经心的说完,霍长缨在水中颤抖着。

  看着她的样子,霍砚徵沉声说道:“你今天不是说,不相信皇叔会打你吗?皇叔怎么着也得证明一下,是会打你的。”

  话落,霍砚徵一把按住了她的头,直接按进水中,水中放了酒,伤口遇酒火辣辣的疼,霍长缨挣扎着,但却动弹不得。

  半晌霍砚徵才放开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霍长缨看着霍砚徵仿佛在看魔鬼,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滚落。

  “公主殿下,永安郡主她是皇叔的小孩儿,而你在皇叔这里,才什么东西都不是!”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rr.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rr.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