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捉虫)_皇叔他嗜我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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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捉虫)

  第九章

  穆陶陶看着霍砚徵深邃的眼眸,点了点头,“嗯。”

  嘴上应着不怕,可紧抓着衣袖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霍砚徵微微蹙眉:“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摇了摇头。

  “不回?”霍砚徵问。

  穆陶陶回道:“我等你。”

  霍砚徵听着这三个字懵了一下,脑中好似有一根弦砰的响了一声,余音不断。

  “好。”

  殿内烛光摇曳,殿外杖刑声不断,不知过了多久,有內侍进来禀报,康嫔已经断气了。

  霍砚徵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霍云祁的反应,只见霍云祁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霍云祁眼神闪躲,霍砚徵冷哼了一声:“丢到乱葬岗。”

  此话一出,霍云祁猛然抬头望向霍砚徵,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不止霍云祁,还有崔皇后和萧惠妃,都是同样的神情。

  “皇…皇叔。”霍云祁喊道。

  霍砚徵问:“有事?”

  “可否,给她留一个全尸。”霍云祁卑微的语气刺痛了傅太后,他怎能求人?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去求人?

  霍砚徵没有回答霍云祁,扭头看向穆陶陶淡淡问道:“陶陶,你说呢?”

  她脑子有些懵,一时间不明白霍砚徵是什么意思?

  霍云祁问的是他,他反而问自己?

  她看着半卧在床的霍云祁,霍云祁脸色阴沉,望着她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她也冷冷的看着霍云祁,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她所有的亲人!

  霍砚徵看着穆陶陶望着霍云祁失神的模样,脸色微沉:“看陶陶这样,应该是难以抉择,小孩难以抉择,陛下还是小孩吗?”

  气氛陷入僵持,萧惠妃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慵懒道:“皇叔,与其送去乱葬岗,不如直接送到萧府?”

  闻言,崔妍不可置信的望向萧惠妃,康嫔是她的婢女,萧府是她娘家,如今康嫔被杖毙,她提议让摄政王把人送到萧府?

  她这是疯了不成?

  霍砚徵转身看了一眼萧惠妃,她能说出这句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似的。

  “这个提议不错,那就送去萧府。”

  玉芙宫的事情结束后,天还未亮。

  霍砚徵背着她回永寿宫,丰息不知又去哪里了,幽长的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穆陶陶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沉默不语。

  “被刚才的事情吓着了?”霍砚徵问。

  但他的语气温和,带着浓浓的关怀之意,穆陶陶回道:“没有。”

  “那是困了么?”

  穆陶陶回:“也不困。”

  霍砚徵眉心一拧,烦躁的感觉又上来了,他忍了忍,恍惚间想起他几年前撞见长信侯哄穆陶陶的话,他咬咬牙,有样学样的问道:“那我们陶陶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话落,霍砚徵许久没有听到穆陶陶说话,他扭头一看,只见她眼眶里溢满了泪水,眼睛一眨豆子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

  霍砚徵当时就愣住了,有些无措。

  愣愣的看着她,只见她伸手抹了泪,然后哽咽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想爹爹了。”

  “皇叔,你想□□爷爷会哭吗?”她问。

  霍砚徵道:“不会。”

  “那皇叔想的时候会做什么?”她顿了顿又道:“爹爹之前同我说,让我不能轻易哭鼻子,我不想哭,可我就是想他。”

  小孩的问题,大多是想找到答案,霍砚徵寻思了片刻道:“皇叔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里?”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霍砚徵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大步超前走去,边走边道:“我们得快一点,不然就看不到了。”

  霍砚徵背着她穿越了大半个皇宫,终于来到了雁塔前,守在雁塔前的侍卫见突然出现的摄政王,急忙见礼。

  “王爷要上塔吗?”

  “嗯。”

  他们爬到塔顶时,弦月将落,东边的天际泛起微光,辽阔的天空都是一片墨蓝,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京城。

  霍砚徵喘了口气说道:“还好咱们快,不然一会儿看不到了。”

  穆陶陶看着霍砚徵额头上的汗珠,拿出了帕子递了过去,“皇叔,擦一下汗。”

  霍砚徵接过来,笑了笑,“上一次这么跑,还是好多年前了。”

  两人静坐在塔顶看着日出,从小到如今,她经常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从来不知道太阳出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绯红的朝霞,随着太阳升起天渐渐的明亮起来,能看到城门打开,远处有人家烟囱里冒出青烟,还能看到闹市里穿梭着的人群,处处都是生机。

  微风刮过,卷袭着淡淡的清香,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霍砚徵,他出神的看着远方,日出的柔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皮肤白皙,侧脸格外好看。

  “皇叔你真好看。”

  霍砚徵唇畔间荡起了笑意,缓缓回头看了过来,“所以陶陶才看呆了吗?”

  穆陶陶小脸顿时红了起来,微微跺脚:“我才没有。”

  “过来。”

  穆陶陶从椅子上下来,缓缓走了过去,他伸手把她捞起,坐在了腿上。

  “皇叔一会儿回府后要出趟远门,估计好几天不能进宫来看你了,你在宫里要乖乖的。”

  她点了点头,问道:“皇叔要去哪里?”

  霍砚徵沉思了片刻道:“陈郡。”

  话落他又补充道:“皇叔去哪里只告诉你了,不要告诉别人。”

  “好。”

  “什么时候回来?”穆陶陶问道。

  “还不知道,皇叔尽快赶回来。”

  霍砚徵走后,穆陶陶偶尔听到齐嬷嬷和太皇太妃说起康嫔之事,太皇太妃说霍云祁荒唐,齐嬷嬷在一旁叹息,回太皇太妃,康嫔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开始萧惠妃那么阻拦想救她一命她都不听。

  穆陶陶听得云里雾里,但大人说这些事情,她一般都不会插嘴,需要她懂的大人自会解释,不需要的,好像也不必问了。

  原本要很快入宫见面的魏云曦,却一直没来。

  穆陶陶等啊等啊,终于在霍砚徵走后的第三天,等来了瘸着腿破了相的魏云曦。

  好姐妹一见面就抱头痛哭,魏老夫人还没来得及给太皇太妃见礼,太皇太妃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哭包,摆了摆手道:“老夫人不用多礼。”

  话落,太皇太妃看着脸上包了药的魏云曦问道:“这丫头的脸是怎么了?”

  魏老夫人正准备回答,就听到魏云曦一边哭一边诉说道:“陶陶,我瘸了,我的脸还摔破了,哥哥说我以后就是个小瘸子丑八怪了。”

  穆陶陶急忙放开她,然后从上到下的看了她一遍,一边吸鼻子一边说道:“你最美,他才是胖墩丑八怪!”

  魏云曦忽然破涕为笑,太皇太妃招呼道:“老夫人里面坐,让她俩玩。”

  魏老夫人跟着太皇太妃入内,边走边道:“前几天兄妹俩约着去采花,没站稳从石碓上摔下来,扭到了脚踝,脸也擦破了点皮。”

  “老身本想着等她好了再送她来,但她在府中就闹着。”

  太皇太妃笑了笑:“无碍,我让嬷嬷尽心照看着,你就放心吧。”

  “在您这儿,老身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比小郡主闹腾多了,怕扰了您清净。”

  “人老咯,现在喜欢热热闹闹的。”

  殿内的魏老夫人和太皇太妃在闲话家常,穆陶陶带着魏云曦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晒太阳。

  “要是早知道我能来陪你,我死都不去采什么狗尾巴花,都怪魏小胖!”魏云曦气得就要踢脚,穆陶陶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膝盖。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腿受伤了,嘿嘿一笑:“还是陶陶最好。”

  穆陶陶笑了笑,问道:“你脸怎么样?疼不疼?”

  魏云曦道:“给你看看。”说着就扒开了纱布,穆陶陶无奈的看着她,“我只是问你疼不疼,现在不换药你扒开做什么。”

  “那你看不看,不看我包上了。”说着就做势要包回去,穆陶陶急忙道:“看看看,给我瞧瞧。”

  摔下来的时候侧脸着地,摩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现在还有一条一条的猩红,但看得出来在结痂了。但这一片,结痂后估计也会留疤,穆陶陶心里想着得去给她找找祛疤的膏药。

  “快好了快好了,赶紧包上吧。”

  魏云曦道:“快好了吗?还有点疼疼的。”

  “给你吹吹。”

  “等晚上你再给我吹吹,白天没有晚上疼。”

  穆陶陶从小就没破过皮,但她也是摔过屁墩儿的,是真的疼。

  魏老夫人坐到黄昏才离宫,离开前左叮嘱右叮嘱的,让魏云曦不要太闹腾,不要闯祸,其实该交代的在来之前都交代了,只是忍不住还想再唠叨几句。

  穆陶陶看着魏老夫人道:“姨祖母放心,我和云曦都会乖乖的,不会闯祸。”

  魏老夫人看着穆陶陶,眼神怜爱,“我知道,我们陶陶一直都是乖孩子。”

  魏云曦吐了吐舌头,“我不跟她一样乖的么,祖母偏心眼。”

  老太太听到这话扬手就做势要敲她头,吓得她转身就要跑,但腿瘸了跑不了了,惹出一片哄笑。

  吃完晚膳,太皇太妃传来了太医,给魏云曦重新换了药,才坐了一会儿太皇太妃就说困了,齐嬷嬷笑而不语,只好送穆陶陶和魏云曦去睡觉。

  黑夜里,魏云曦翻了好几次还没睡着。

  穆陶陶问:“你伤口疼了吗?”

  “不疼。”魏云曦道。

  穆陶陶翻了个身,面对着魏云曦问道:“那你是想说话?”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是不是家里人还不让你说,但你特别想说?”穆陶陶说完,魏云曦嘿嘿的笑了起来。

  她来之前,母亲和祖母都嘱咐她了,不能和穆陶陶提家里人的事情,不能提在摄政王府的事,可她就是想问问,纠结。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替你保密。”

  “摄政王他对你好不好?我听说他超凶的,生气的时候还会吃小孩!我这些天就害怕你被他吃了!”魏云曦的声音很小,躲在被子里穆陶陶都能感觉到她的害怕。

  穆陶陶回道:“他有时候凶,有时候不凶,不凶的时候还会笑,对我挺好的。”

  魏云曦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好不好了,而是:“摄政王还会笑啊,他笑起来恐怖吗?”

  听她这么问,穆陶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想念霍砚徵了,也不知道他到没到陈郡了,什么时候回来?

  半晌没听到回答,魏云曦碰了碰她胳膊:“陶陶?”

  “嗯?”穆陶陶猛然回神,说道:“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魏云曦想了想显然不太信,“好看吗?”

  “嗯。”

  魏云曦想了想,柔声道:“好不好看不重要,他对你好就好了。”

  “很好的,你放心吧。”

  “嗯。”

  魏云曦躺了会儿又说道:“对了,我跟我爹娘说好了,以后你就跟我同一个爹爹,同一个娘亲,如果你不嫌弃胖墩你也可以喊他哥哥,指他向东他就不敢向西。”

  穆陶陶听她这话,眼眶一酸,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傻,人只有一个爹爹一个娘亲的。”

  魏云曦道:“我不管,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穆陶陶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知道了。”

  自从魏云曦来了,永寿宫每天都很热闹,穆陶陶安静一些,魏云曦却是个话唠,每天能拉着太皇太妃讲故事讲半天,讲到太皇太妃装睡不想说话。

  太皇太妃经常传太医来给魏云曦换药,宫里的人以为是太皇太妃病了,都望风而来。

  崔皇后来了,萧惠妃也来了。

  后来霍云祁也来了,还带着太医来的。

  “听闻老祖宗这几天都在传太医,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太皇太妃笑道:“让你们担心了,不是哀家,是云曦,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让太医勤来换药。”

  霍云祁顺着太皇太妃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魏云曦脸上还包裹着纱布,道:“孙儿还以为是老祖宗身子不适,特意带太医过来。”

  “哀家没事。”

  太皇太妃特意看了看霍云祁的气色,身体应是好一些了,便也没问什么。

  只听霍云祁道:“来也来了,那就给魏小姐再看看吧。”

  太医欲动,穆陶陶率先开口说道:“昨天刚换了药,院令说了,得明天才能拿下来,今日就不用看了,多谢陛下!”

  霍云祁听着她这话,眼神在魏云曦身上打了个转,漫不经心的说道:“行吧,太医,朕记得你那儿有祛疤膏,效果不错,给魏小姐一瓶。”

  太医还没回话,太皇太妃看着穆陶陶的神色,柔声道:“让陛下费心了,祛疤膏,哀家这里早给她备下了。”

  霍云祁攥了攥手,只听太皇太妃道:“陛下今日可忙?若不忙的话留下用晚膳吧。”

  “就不叨扰老祖宗了,近日皇叔一直不见人影,孙儿有点忙。”

  太皇太妃笑了笑,“哀家也经常见不到他,你派个人去他府上看看,别不是偷懒躲在府里。”

  “孙儿这就派个人去看看,多谢老祖宗。”

  霍云祁离开后,谁也没有再提起刚才的小插曲,反倒是几日后,魏云曦的腿好多了,想出去逛逛,太皇太妃安排了俩宫女陪着去逛了百花园。

  好死不死的冤家路窄,长亭郡主和长缨公主竟然也在百花园,穆陶陶和她们不对头,总是一见面就吵。

  魏云曦自然也知道,长亭郡主抢穆陶陶裙子那次,穆陶陶跟她特别生气的说了好久。

  想起魏老夫人临走时的交代,还有霍砚徵也让她乖乖的,本着不能惹事的原则,准备避开。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长亭郡主的声音:“我这是看到了谁?是永安郡主呀!”

  穆陶陶皱了皱眉,继续朝前走去,只听长缨公主接了一句:“郡主看错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永安郡主,已经被我皇兄贬为青楼女支女了!”

  长缨的话刚说完,魏云曦就炸了,她拖着瘸腿转身冲到了二人面前,“你说谁是女支女?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长缨公主被吓了一跳,一把就扯过长亭郡主挡在前面,长亭愣了一下,但吵架要紧,伸手推了魏云曦,“哪里出来的丑八怪,敢在本郡主面前大放厥词!”

  魏云曦脚瘸着,没站稳差点就摔了下去,穆陶陶急忙冲了过去,也推了一把长亭郡主,“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都丑八怪!”长亭郡主没站稳,撞到了后面的长缨公主,两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宫女纷纷跑上来,只听长缨哭喊道:“给本公主打死这两个贱女人!”

  魏云曦眼睛一瞪,“谁敢动永安郡主,摄政王回来不把你们杖毙了!”

  杖毙二字,余威还在,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前些日子被杖毙的康嫔还有宫人,听闻陛下都替康嫔求情了,但摄政王没答应。

  这一说,几个宫女都垂下头没再上前,长缨见宫女被魏云曦唬住,气得都快炸了。

  “你们几个胆小鬼,摄政王是本殿下的皇叔,她算什么东西?本殿下还不信皇叔能为了她打我?”

  一边说一边拖着长亭郡主爬起来,朝穆陶陶和魏云曦扑过来。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长缨抓着穆陶陶的衣裳,衣领的盘扣都已经撕坏了,长亭被魏云曦扯着头发,魏云曦看着穆陶陶被扯着扬声说道:“陶陶,你抓她头发!我看路边人家打架就是这么打的。”

  话音落,穆陶陶当机立断,扯散了长缨的头发,首饰歪歪倒倒的挂下来。

  太皇太妃和太后赶来拉开时,四个女孩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红彤彤的脸蛋,白皙的胳膊和脖颈上都留下了不菲的战绩!

  长亭郡主和长缨郡主一边哭一边朝太后告状,而穆陶陶和魏云曦则是觉得闯了祸了,垂头丧气的站在太皇太妃身侧。

  齐嬷嬷给穆陶陶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又给魏云曦检查,主要是魏云曦她脚本身就瘸着,这要是再扭到的话,伤势得加重了。

  “云曦小姐,脚疼不疼?”齐嬷嬷问道。

  魏云曦摇了摇头:“不疼。”

  太后看着长缨和长亭身上的抓痕,怒气蹭蹭冒头,抬头正想训斥穆陶陶和魏云曦,就见太皇太妃冷眼看着她,那眼神她很多年前看到过一次,以至于到如今都心有余悸。

  太皇太妃略过她,看着长缨和长亭说道:“公主和郡主说的,哀家都听到了,是谁先骂的人?”

  长缨指着穆陶陶道:“是她!”

  魏云曦立刻辩解道:“是她先骂陶陶是青楼……”

  后面两个字她没说出来,可太皇太妃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望向太后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公主?”

  太后脸色涨红,咬着牙道:“母妃何必计较孩童之言?”

  “哀家向来不计较,但这俩丫头都是摄政王托哀家照看着的,不知道他计不计较?”太皇太妃说完,对着一旁齐嬷嬷说道:“带她们回去换身衣裳。”

  齐嬷嬷急忙对一旁侍女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临走时,太皇太妃看着太后不咸不淡的说道,“对了,你可以告诉一下皇帝,摄政王今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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